声道:“末将守卫常平仓不力,罪该万死。”
“当夜到底发生了何事?常平仓为何走水?为何火势没能得到及时扑灭?你是守将,速速详尽道来。”边大荣眼底掠过厌恶之色。
常平仓也好,义仓也罢,各种猫腻,各种欺上瞒下,个中龌龊事,久居官场的边大荣自然有耳闻。
在他眼中,不论常平仓失火与他是否有关联,这种尸位素餐之人,都为他所不喜。
“鲁将军,大人问你话呢,还不速速回答?”
卢景旺敲了敲桌案。
“回两位大人,末将也不清楚如何走水的。只是火势被发现后,片刻间便蔓延了开来,将士们虽奋力灭火,奈何水龙年久失修,竟然在那关键时刻失了作用……”
“水龙出了问题?陆知州,你可知晓?”
边大荣皱了皱眉头看向陆云。
水龙是由属地统一管理,并不属于守军内务。
更何况,他根本不相信事情有那么巧,自己要去常平仓查验储粮,粮仓便在前一天走水了;走水的同时,水龙恰好也出了问题。
“回大人,水龙每月有工匠勘验,何时、何人去的,匠作司那边都有记录……此次水龙出了问题后,下官也让匠作司遣人前去查验了。具体的情况下官也不太清楚,还是请匠作司的工匠来回答。”
陆知州回道。
匠作司主事林逸是名四十出头的中年人,胡子拉碴的,看起来整个人有些恍惚。
“啪”的一声,提举常平司主事卢景旺左右看了看并未发现惊堂木,直接一巴掌拍在案几上,不算大的
声响却令林逸吓了一跳,直接跪在了地上。
“大……大人,那水……水龙,小的每月都有勘验,从未有间断。”
林逸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了个册子。
边大荣与卢景旺同时翻看着,注意到了最后一次勘验的日子,却正是走水当天。
而这个日子,整整比往常月度勘验,提前了大半月。
“林主事,你可知水龙维护不力导致常平仓走水烧毁,本官能判你个流放千里之罪?”
林逸听到这话,额头上豆大的汗水冒出,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林主事,边大人大度,若是按本将军的意思,这等罪责当直接打入大牢,按通敌处置,祸及家人!”鲁达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啪”的又是一声拍桌子声,卢景旺厉声暴喝道:“还不快速速招来!”
林逸望向一旁站的笔直的鲁达,想着家里久病的发妻,终是抬起头,颤抖着说道:“是陆……陆知州让小的这般干的……”
“好啊陆云,果然是你!”鲁达骤然喝道,“本将军早就发现那夜是有人故意纵火,却不曾想,竟然是陆云你!”
陆云沉默。
“大人,末将失职啊!”
“鲁将军此言何解?”
卢景旺温言问道。
“末将早几日便曾听闻那陆云,伙同军中将领盗卖储粮……末将本是将信将疑,想着暗中留意,却怎料,刚刚有点眉目后便出了走水一事。如今看来,盗卖储粮一事当为事实无疑。”
“陆云,你可有辩说之词?”
“那水龙,的确是下官让林主事前去破坏的……”
此言一出,堂内堂外顿时哗然一片。
“肃静!肃静!”
卢景旺连续拍着桌子,砰砰砰的响声中,议论渐渐低了下去。
“边大人,看来事情很清楚了,这陆云,看不出来啊……啧啧……”
边大荣眉头深皱。
说起来,这陆云与他也算同门,两人都是江南大儒纪成林的学生。虽说交往不深,但同在江南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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