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使边大人清查各地常平仓、义仓储粮,据说没有一个仓对的上数。”
“什么叫对不上数?压根就剩下了点零头。”
“家中老母出门前还在唠叨,说库房里只有斗米了,这新粮还要等三月,日子怕是难熬咯。”
“谁说不是呢……我家娘子整日里就与我念叨着粮食粮食……哎,徐兄家中还有斗米,小弟家中连斗米都不足了。”
书生苦笑,“这不,将先母留传与她的金紋都拿出来当了,便是为了买几斗米回去。”
“唉,江南粮仓,怎么就会没粮了?”
叹息声。
“看到没,对面欧阳家的粮店里,买香水的,买米粮,比比皆是。”
“那香水,真个是贵的离谱了。小小一瓶,竟然抵的三斗米。”
“没法子,我家娘子整日里都在想着那香水,这不,正打算当了金钗后,买点米,再买瓶香水……”“这欧阳家,便是用粮食换的香水?”
“何止于此,听说那欧阳家还将粮食卖给了海盗。”
“我倒是听说欧阳家勾结各州府,私下将粮食倒卖、囤积……”
“云城那边的行商说,运粮的船一艘又一艘的,遮天蔽日的,听说足有上百艘,还都是那种巨型海
船。”
“真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如这种言论,在江南三路各地慢慢流淌着,星星之火般,渐渐蔓延开去。
醉仙坊。
轻歌曼舞,弦乐与鼓声交错。
有曼妙女子薄纱绕体,素手轻舒,纤足点地间彩带若惊鸿般荡开。
回首扭身,满头青丝乍然散开,瀑布般漾了开去,若墨染般。
一步一摇,有那白皙肌肤若隐若现,勾人心魄。
坐在上首的欧阳添财,目光迷离、沉溺。
“咚咚咚……”
一阵鼓声过后,女子骤然收势,微微有些气喘。
欧阳添财的目光,便落在那上下起伏的,薄纱盖不住的白晳肌肤间,如痴如醉。
“好!”
“不愧是知画姑娘。这《惊鸿》舞,当真是秦淮一绝。”
谢明与上官虎的赞叹声,让欧阳添财从迷醉了回过了神。
“知画姑娘辛苦了,快过来歇歇。”
欧阳添财拍了拍身旁蒲团,炙热的说道。
“谢过欧阳公子。”
知画也不推拒,理了理因跳舞而散开的薄纱,阻断了欧阳添财炽热的目光。
“说起来,这首《惊鸿》还是那赘婿楚墨所作。啧啧啧……”
上官虎叹道。
“是啊,还有《水调歌头》那词曲,至今也是众多花魁必唱的曲目。”
谢明点头附和。
“实在想不通,楚墨那等人,当初为何会入赘定远伯府。”
觥筹交错间,众人随口聊了起来,话题竟然多是围绕楚墨而展开。
“这香水真真是个好东西,无怪乎当初的万利商会,短短时间便风靡乾国。”
“那又如何,最终不还是落入我等之手?”
欧阳添财放下酒盅,颇有些意气风发。
三次交易,单单欧阳家便净赚白银一百好几十万两。
赚钱还是次要的,这几次交易,让他接掌欧阳家的掣肘一扫而空。
他有足够自傲的资本。
姑姑欧阳钰特意找到了自己,将家族内一些诸如粮价暴涨,这些交易实际上还少赚了的声音压了下去。
在欧阳钰看来,楚墨那条线,等同于为欧阳家开拓了新的利润增长点,她在意的欧阳添财能任事,有想
毕竟,开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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