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弈眉头深蹙,痛苦着神情瞥开了目光。</p>
檐上的一滴雨砸在他的额上,水滴顺着他的脸颊自下颚滑落,而他的眼神,却是一片晦暗难明。</p>
会是一样的吗?</p>
他真的会如那疯女人所言,成为跟他父亲一样的人吗?</p>
……</p>
此时姻缘楼的地下室内,烛光幽暗。</p>
一名身着青衣的男子把玩着手上的银簪子,凝着那躺在床上的女子,眼底露出妖冶的笑意:“清月,我可算是找到你了。”</p>
说着,他的表情又凄凉落寞了起来:“可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p>
杀了她?眼下她不过凡人之身,杀一个凡人如同捏死一只蝼蚁,又有什么意思……</p>
思索良久,他忽然伸手,修长的手指从女子的脸颊划至她的下颚,将她的脑袋微微挑了起来:</p>
“不如杀光你的家人吧,让你在这世上孤苦伶仃地活着,你觉得怎么样?”</p>
女子像是睡了过去,睡颜静谧,即便被他挑起脑袋,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p>
半晌,他失意地丢开她的脑袋,垂了眼睫,自言自语道:“好像……也没什么意思。”</p>
“你曾给予我的痛苦,何止这些啊……”</p>
外头雨声哗然,暗室内烛火忽明忽暗,映得男子皎洁的面容形同鬼魅。</p>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木门处传来三声叩门声。</p>
青衣男子回身,阴恻恻地目光盯着那扇门:“进来。”</p>
房门被吱呀打开,走进来了一名穿着棕色衣服的中年男人。</p>
男人浑身湿透,浑然一幅落汤鸡的模样,手臂还受了些伤,有血水顺着他的指尖滴落:“主子,有人闯进来了。”</p>
青衣男子见到他这幅明显受了伤的模样,眼神诧异:“什么人?”</p>
棕衣男子低垂着脑袋摇摇头,回忆时,眼神疑惑又惶恐:“不清楚,那几人奇怪得很,其中有一人肉体凡胎,居然可以徒手挖狼的心脏……”</p>
这话听得青衣男子疑惑更甚:“凡人?”</p>
棕衣男子点头:“是,确定只是一介凡人,怪异得很。”</p>
青衣男子瞥了眼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女子,又问:“他们现在人在哪里?”</p>
棕衣男子:“就在上面的主阁楼里,但是这地下室的入口有道迷障,他们一时半会当寻不进来……”</p>
说到这里,他蹙了下眉:“不过,树林的迷障不知为何被他们破掉了,眼下外头有不少人正朝这边赶来……”</p>
“因为虞州刺史府小姐失踪一事,这枫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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