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眼些。最后则是一位颌下三缕青须的中年男子,肤色白净,却没什么血色,眼缝狭长,颊瘦唇薄。似乎察觉到了萧天河投过来的眼神,他微微眯起眼睛,轻捻胡须,远远地打量着萧天河。
“又是群无聊的人。”萧天河心中暗道,索回过头来,继续喝酒吃菜。他有时真不理解,那些尖酸刻薄之人从言语上的嘲讽中究竟能获得什么样的满足感?
四人都没有作声,其实事也就罢了,可那几人却颇有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看到萧天河这张生面孔,为首的那两位矮个子走了过来,方才出言讥笑的那个人开口道:“我说你们全接引队怎么有心来万仙楼消遣呢,原来是调来了个新同伴啊。来来来,不如我们一起加入进去,为新来的苦命人接风洗尘呐?”他招呼另外几人在旁边的桌子坐下了。
“杨队长,我们喝我们的,你们喝你们的,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能一起喝酒的程度吧?”孙海良道。
那个矮胖之人接话道:“嗨,这话说得多么见外。虽然我们分属怀冀营和新望营,但都是接引者不是么?你们调来了新队员,我们当然也得表示表示咯!来来来,我们干脆拼成一桌!”说完,他站了起来,自说自话地将桌子推向了萧天河那一桌。
别人羞辱上门来,真是想躲都躲不掉。
廖齐峰铁青着脸,默不作声地瞪着凑过来的那几人。忽然,他眉毛轻轻皱起,之前他一直在怄气,竟没发现那几人之中居然有一张生面孔!
生人正是那个三缕垂须的中年男子。略微打量了一番,廖齐峰还真发现了他的不同之处。他的
表一直很平静,丝毫没有其他几人那种盛气凌人的神。怀冀谷接引队的那帮家伙廖齐峰早就看得透透的,没有一个不是趾高气昂的小人心态,这个陌生人莫非是新调来的?
“不,不会,他的腰上分明没有名牌!”廖齐峰心想,“那他的份究竟是……莫非……”
正当他思索期间,那个杨队长已经满上了一杯酒,对廖齐峰道:“来,廖队,这杯酒算是我的告别酒。不久之后我们就要离开怀冀谷了,以后恐怕再见也难了!”
廖齐峰回过神来,别人敬酒,再不愿意喝也不能不给面子,于是他也倒满了酒杯,拱了拱手,仰头喝干了。
不料杨队长却一直没喝,直等到廖齐峰放下了酒杯,他才冷冷地干笑了两声,一抬手,将杯中之酒洒在了地上。
酒泼地上,这分明是奠敬死者的酒礼。
孙海良先忍不住了,在桌上狠狠拍了一掌,桌上所有的杯碟全部震得跳了一下。他站起指着杨队长的鼻子道:“杨晚空!你这是什么意思?有就冲着我放,何必如此拐弯抹角?”
萧天河被拍桌声吓了一跳,看双方剑拔弩张的态势,难不成要打起来?
杨晚空满不在乎地往椅背上一靠,抱臂冷笑:“我们要换岗了,而你们还得继续困‘死’在这儿,我如此敬酒难道有何不妥吗?”
“哈哈!”其他几个喽啰哄笑起来,唯独那名中年男子依然面色平静。
廖齐峰站起来,直视着杨晚空。杨晚空也收起了笑容,起与其对视。只不过他个子实在太矮了,站直了也达不到廖齐峰的肩膀,一人俯瞰,一人仰望。
似乎一场争斗就要一触即发。万仙楼其他桌的酒客们纷纷转向这边,有美酒喝,还有闹看,惬意非常。
“我们走!”廖齐峰低声吐出了三个字。
“嘁,孬种!”杨晚空一股坐回椅子上,满脸的不屑。
“廖哥?”深知廖齐峰脾气的孙海良倒是纳闷了,一向火爆的队长这次怎么变得如此窝囊了?
“‘嵇’兄弟,有这帮孙子在这儿,我们的酒是喝不下去了。今的酒喝得不痛快,改定当补上。”廖齐峰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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