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聋地咆哮。在翻腾中,连上下左右都分不清楚,天旋地转的感觉让脑袋一阵一阵的晕眩,各种森然古怪的黑影从眼前飞旋掠过,那感觉就如同坠入了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浑浑噩噩间,萧天河的胳膊被洞壁上一块尖锐的凸岩划破,留下了深深的伤口,痛楚几乎让他抓握不住赵湘琳的手,可他依然咬紧牙关没有松开——直到他的头重重地磕在另一块石头上。
……
不知过了多久,萧天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记忆模糊不清,眼前一片朦胧,但头下舒适的感觉,竟然让他在刹那间恍惚地以为自己正躺在上。
“你醒啦!”耳边传来温柔的女声。
萧天河眨了眨眼睛,在一片柔和的青光之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赵姐……”萧天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一直枕在赵湘琳的双腿上。可刚起,腹中突然涌上一股翻江倒海般的恶心,他侧头干呕了数声,憋得气都喘不过来。
赵湘琳拍打着他的后背,嗔道:“真是的,刚醒就不要勉强说话呀,多躺一会儿,等休息好了再说!”
“我、我没事……”萧天河气息虚弱,“我们这是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是山洞中极深的地方。”赵湘琳用掌轻轻抚摸着萧天河额头上的肿块,神颇
为不忍,“你都昏迷了几天几夜了,我怎么喊都叫不醒你。真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过来了呢!”
“这么长时间,你一直这么跪着吗?”萧天河问。
“嗯。你的头、脖颈、胳膊还有脚都受了伤,可是这里的地面又湿又滑、又硬又冷,我怎么忍心让你躺在地上呢?”说着,赵湘琳长叹一声,“好在你还活着。可惜,你那几位朋友不知所踪。”
“希望他们没事。”萧天河的语气淡淡的,似是一点都不担心。
青绿色的荧光照在赵湘琳的脸上,萧天河看见了她通红通红的双目,也不知是熬得还是哭得,满是血丝。萧天河心中涌起一阵感动,可他知道,有的话还是得先说开。略微酝酿了片刻,他问道:“赵姐,我一直很奇怪,我不过只是一个新人而已,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赵湘琳抬起头,目光望向远处,幽幽地说:“你或许以为我是一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吧?”
“哪里,你人很好。”
赵湘琳自嘲地笑了笑:“别安慰我了,八王营中关于我的传言我又不是不清楚。”
“那……都是真的吗?”
“唉,半真半假吧!”
萧天河没再问下去,他在等赵湘琳自己说出那段故事。
赵湘琳的神十分纠结,似乎还没有鼓足勇气,言又止,张了几次口都没有吐出一个字。
萧天河安慰她:“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
赵湘琳对他感激地点了点头:“很抱歉,我是怕……”
萧天河抢先接话:“是怕以后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是吗?其实你顾虑得太多了,过去的事已然过去,自我认识你开始,你就是个对我十分关照的大姐,我岂会因为你的过去而不理你呢?”
当说到“大姐”二字时,萧天河感觉到赵湘琳的体颤抖了一下。
“唉,只有我们两个人被困于此,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她又有恩与你,照顾了你这么久,你何必在此时伤她的心呢?”萧天河在心中对自己说道。“对了,赵姐,那片青光是什么东西?”他转移话题,指着洞壁上的亮光问道。
“那应该是某种会发出荧光的石头吧?我也不清楚。当山洞的吸力消失时,我们都掉落在暗河之中,多亏了这片荧光,我才得以攀上这座小小的石台,又发现了顺水漂来、受重伤的你。我觉得这里就好比是汪洋中的一叶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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