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徒空接过邀请函,低头一看,信封果然如同守门之人所说的那么庄严华贵。信封正面正中是一条红纸以供写字之用,上书:“白鬼帮 帮主 亲启”,红纸两旁画着对称的龙纹,龙纹下全是波浪状的花纹。水波纹最下方有两个烫金小字,乃“凌波”也。
“这种‘凌波金字信’乃是凌波门最重要的信函,收者一看便知定是有非常重大的事。说起来,自我当上白鬼帮主之后,这还是头一次接到金字信呢。”柳千灵道。
费徒空抽出封内的信纸,展开念了起来:“
柳帮主:
贵帮与我门同处江湖,更是共在赤熛疆土。然江湖帮派纷繁众多,大大小小不成系统,没有规矩难以约束。其间鱼龙混杂、牛骥同皁,非长久之计也。我凌波门乃是赤熛域第一大帮派,清整域中如今之杂乱责无旁贷。现我凌波门愿执赤熛域江湖之牛耳,引领各帮各派立于苍茫乱世,但恐各位帮主心有不服。遂决定于来年初春之际,召集各帮帮主及各路好手,召开一场竞逐盟主的盛会,还望诸位到时不吝赐教。
大会兹定于四月十五巳时,于我凌波门踏蓝道举行。若有不到者,当视为弃权,将来若违逆盟主之令,勿怪全盟之迫。
凌波门 黄应阁 敬上”。
“嘁,狂妄自大的东西,什么玩意儿!”费徒空气愤地将信封和信纸甩回了桌上,“明摆着就是告诉其他帮派‘老子要当盟主’嘛!”
“你错了。”柳千灵淡淡地说,“是‘老娘要当盟主’。”
“你想当盟主?”费徒空的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回过神来之后,才理解了柳千灵的意思,“哦,你是说,这个‘黄应阁’是个女的啊!”
“是的。凌波门自此女子接任以来,发展迅速,很快就从数十人的小帮发展壮大成上千人的名门大帮,她的确是个人才。”柳千灵对黄应阁倒是十分赞赏,或许是因为她们俩都是女子,又都是一帮之主的缘故。
“是人才又如何?盛气凌人,难免遭人非议。即便当面敢怒而不敢言,背地里也必定被人骂了千百遍。”费徒空不屑地撇了撇嘴,“她实力有多强啊?八卦级?九宫级?无德之人,再强也难以服众!”
“你又错了。黄应阁的实力不过才五行级,刚够御刀飞行而已。比我都不如呢!”柳千灵道。
费徒空简直不敢相信:“什么?别说你了,比我也不过只厉害那么一点点嘛!这样的人如何能当帮主?”
“她那门主之位是从亡夫手中接过来的,当时的凌波门已经几近解散的边缘,人心涣散,一盘散沙,五行级的实力俨然已算是门中的高手了,继任门主之位又有何不可呢?”柳千灵解释道。
费徒空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一个行将解散的帮派竟被她一路带领到如今的旺势,她的确有些手段。”
两人正说着,堂外“呼啦啦”进来了好几人,这些人都是白鬼帮的骨干,听闻柳千灵回来了,遂集中在大堂上。看见费徒空之后,几人有些惊讶,但没有人多言,而是向柳千灵询问被困于剑林庄中那几位弟兄的事。
触动了柳千灵的伤心事,她愁容不展,向几人娓娓讲述这些时日以来剑林庄中所发生的事。说到最后,她眼中似有泪光闪动,但很快又不见了。“吩咐下去,在酉时为逝去的弟兄们办一场白事。全帮自我以下尽穿孝服十日,我则戴孝三个月,以示追悼缅怀。待甄家送还尸骨之后,再隆重行殡殓之礼!”
几人互相看了看,一人站出来劝道:“帮主,逝去的弟兄并非是你的长辈,戴孝三个月似有不妥,与我们一样十日即可。”
“亡者为大,同辈戴孝有何不可?几位弟兄生前为白鬼帮尽心尽力,最终却无辜冤死,更何况细究事因,他们终究是因我而死,我难辞其咎。区区三个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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