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幕天席地的。
赶上近日气温骤降,出来方便,几乎要把那什么给冻掉了。
君子不能说粗话,但君子也有三急。
胤礽解决完了,系好腰带正要离开,忽然吹来一阵风,乱起八遭的草里面,什么东西往他脸上飞。
他拧着眉,眼疾手快地一捏,正巧抓住两片纸屑。
刚要扔,闻见一阵隐隐的玫瑰花香气。
点了火折子一看,两片纸屑拼在一块儿,正巧的个残缺的“容”字。
联想刚刚碰见的人,胤礽危险地眯起眼睛。
枉他还想找什么证据,证据竟然送回了他手里。
低头一看,脚底下草丛里有个不平整的小土洼。
他拿军靴拨了拨,底下一片白花花的碎纸片。
行啊,潜伏在他的军营里,还敢撕他的信?
胤礽沉下脸,眼神阴翳,心下很快有了决断。
*
万里之外的宁容,还不知道因为她的一封信,竟然意外逮住了一个奸细。
前些日子以为要下雪,竟然没下。
转了两天,温度骤降,才洋洋洒洒地落下来。
紫禁城里的雪极美,把红墙绿瓦装扮的一片晶莹。
随后天地间,只剩一片极致的白,好像宫墙内的污秽,全都得到了洗涤似的。
宁容早起,入目便是一大片的白色。
连空气中都是清寒凛冽的味道。
外间越冷,她想吃锅子的心,倒是更坚定了。
先前说好要请妯娌们的,择日不如撞日,就安排在瑞雪初将这天罢。
她特意拿画笔,亲手画了大红梅花签字,写了邀请的词,一封封送到妯娌们府上,也算是个趣。
还喊了樱桃来,主仆俩花了一个时辰的功夫,细细拟了一张菜单子。
太监们早起扫雪,毓庆宫里彻底折腾开了。
巳时刚至,已然焕然一新。
三福晋、四福晋穿着旗鞋而来,踢踢踏踏的,还没进入内殿,宁容在里头已经听见她们的笑闹声。
她披着大氅出了殿门,站在廊下等着,只遥遥看着并未下去。
挺肚子不方便不说,滑一跤可不是顽的。
入了毓庆宫的门,从主路进来,正路其实都洒扫干净了,半丝雪沫子都没有。
偏三福晋活泼过了头,撒开了四福晋的手,偏生要往花丛里踩几个脚印子。
一脚下去,“嘎吱”一声,留下一个花盆底的西方形印子。
她咯咯咯笑起来,不像皇子福晋,仿佛还是闺中少女一般。
四福晋看了也笑,她只是很温婉的站着,并不靠近,连笑容也是浅浅的。
“三嫂向来持重,鲜少见这么活泼的时候。”
三福晋拘了一捧雪,放在手里团,“那你可不知道,我是阿玛最小的女儿,闺中的时候,什么事没干过?”
“那会儿,我最喜欢同我大哥玩打雪仗,可惜了,不知不觉已为人妇。”
三福晋说着有些感慨,手里冰冷的触感提醒了她,叫她一下子回了神。
乍然起了玩心,坏笑道,“秀仪,看雪球!”
幸好四福晋身旁的丫头拉了她一把,不然她非得被砸的满脸雪不可。
她虽温婉,却不柔弱,干脆也捏了雪球,回敬过去。
四福晋张嘴大笑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虽不如先前端庄,但看着鲜活极了,叫人也忍不住跟着心生欢喜。
宁容也跟着笑起来,眉目舒展开来,美艳昳丽。
也是到了这会儿,她才想起,福晋在成为福晋之前,也只是活在内宅不谙世事的少女,一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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