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姝胆子再大,前世也是个没谈过恋爱的老鸟,她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耳尖回了房里,刚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乔妹子,乔妹子,开门啊,我是你汪婶。”
农村妇女都有洪亮的嗓门儿,乔姝把脏衣服扔进盆里去开门,路过乔君然的房间她特意看了眼,房门被紧紧闭着,应该是小解完回房了。
汪婶敲了半天,等到乔姝开门的时候手都有些疼了,她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想起此来的目的,把手中的画册殷切的递过来。
“乔妹子,你不是想坐花轿吗,汪婶给你想了个主意。”
这汪婶是村里出了名的刻薄寡妇,脾气不好,膝下还有一个女儿,只可惜小时候受了风瘫痪在床,到了适合的年龄,一个来求娶的都没有。
乔姝想看看她打什么算盘,于是接过画册翻了翻,上面记载的是一些男子的画像。
都是村里一些没本事的二赖子,或者是上了岁数的老鳏夫,乔姝眉眼沉了下去。
汪婶还在那洋洋得意的说道,“只要你在这上面签了字,汪婶现在就带你出去坐轿子,一天一顶,保准漂漂亮亮的。”
乔姝看了眼她手中的和离书,明白了过来,原来汪婶惦记的是她屋里头那个。
她看着一脸为她好的人冷笑一声,“汪婶,这不太好吧,我和我相公都成亲了,哪能去坐别人的花轿。”
“傻孩子,签了这和离书你两就没关系了。”
“那我相公呢?”
汪婶眼神微动,这乔君然虽说手不好夜里又是个瞎子,但好在写了一手好字,村里的农夫都没他赚的多,如果他娶了自己的女儿,那她们一家老小都不用愁了。
“婶子不还在吗,我会照顾他的。”
“婶子是替我照顾,还是替瘫在床上的百合姐照顾呢。”乔姝三两下将手中的和离书撕开,飘散的纸屑飞了汪婶满头,“婶子若是有点良心都知女人嫁人好比重新投胎一次,你这般急切的想让我和离好嫁给村里的鳏夫,岂不是将我往那火坑里推。”
汪婶一噎,狐疑的打探着她,这傻子怎么变聪明了,“乔妹子你说什么呢,你不是央着婶子说你最喜欢坐花轿吗,汪婶这是为你好呢。”
“汪婶如果真是为我好,就当知我以前说的都不过是些胡话,你这般急切的劝我和离不就是想让我家相公娶你瘫痪的女儿为你养老吗?”
“你…………”被戳破心事的汪婶喉头一梗,她伸出手死死的抓住乔姝细嫩的胳膊就往纸上挪,“你这个傻子,让你签你就快签!”
乔姝抬起脚尖踢打她膝盖的穴道,一边大声带着哭腔道,“汪婶,你怎么能强让我签和离书呢,我相公不喜欢你家女儿,你这样是要让天谴的!”
“我的相公虽说有些缺陷,但为人忠厚,我一心向着他,你怎么能拆散我们,为你女儿做嫁衣。”
山头上有些村民已经打猎回来,三三五五的看过来,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汪婶被踹的生疼,只能放开乔姝,劈手夺过她手里的纸怒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以后别想让我再帮你!”
乔姝哭哭啼啼的模样在大门合上后彻底掩去,她龇牙咧嘴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这个汪婶力气还挺大。
她抬头看了眼侧边乔君然的房间,这房间离大门最近,刚刚动静挺大,也不知道乔君然有没有听见。
额头上的伤口又有些隐隐作痛,似乎是因为落水导致了风寒,乔姝觉得自己喉咙更痛了,她摸着回到屋子,一头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醒过来,喉间像火烧着一样疼痛,走路也晕晕乎乎。
她摸索着走到堂前,桌上有一壶热水,应该是乔君然刚烧的,乔姝喝了两小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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