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漏了一拍——
沈煜压根儿就没睡,正睁着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目光幽深。
此刻见她睁眼,眸中无丝毫异色,分明是早就发现她醒着在装睡了。
姜韫再闭上眼也来不及了,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索性迎着他的目光轻声问:“侯爷不睡吗?”
“既然醒着,便将周公之礼给行了吧,”沈煜目光灼灼,语气仍是平淡的,如同例行公事,“省得明日母亲问起来不好答话。”
姜韫闻言,想来也言之有理,便在他的目光下轻“嗯”了一声。
声音未落,便见沈煜倾身过来了。
帐外龙凤烛影影绰绰,她心跳如鼓,锦被里的手忍不住偷偷往床缝里摸索,在沈煜低头吻她的时候,又悄悄缩回来按捺住了。
呼吸交融在一起,万籁俱寂,只听得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沈煜耐着性子亲她,轻揉慢捻,以免显得太过急躁,忍得额上都冒了汗。
他忽然察觉到身下之人在微微发颤,便又停下来了,声音低哑地问:“你在怕吗?”
姜韫轻轻喘着气,脸颊微红,心口狂跳不止,生怕沈煜洞察她的心思。
她当然怕。怕她一时失了理智,不管不顾地拿刀捅他。
于是她目光闪烁了一下,伸臂勾住他的脖颈去吻他,只想早些结束好再睡会儿。
她勾得又急又猛,沈煜猝不及防,嘴唇险些磕到她的牙齿。他微讶,眸中星火一下子撩了原,当下气势汹汹地回吻过去。
滚烫的吻自唇边移至下颌脖颈,滑腻的肌肤渍了蜜似的,让人食髓知味。
姜韫浑身紧绷,费劲地让自己尽量放松些。她闭上眼,回忆自己身处雕栏玉砌的兴庆宫之时,大权在握,美人在怀……
于是二人一道沉入排山倒海的情潮里,在寒冬腊月的深夜痛痛快快出了一身汗。
一番翻云覆雨之后,姜韫累得连一根手指头也懒得动了,沈煜则披着衣服起身叫人送水进来。
不多时,热水送进来了,倒入浴桶中,氤氲出一层朦胧的水汽。
沈煜抱她去沐浴,像是漫不经心地低头问她:“还疼吗?”
姜韫见他神采奕奕仿佛还能再大战几百回合的样子不由暗地咋舌,闻言兀自耷拉着眼皮子不理他,置若罔闻。
沐浴过后,二人重又躺回床榻,鸾帐再度放下来,在半明半昧的烛光里轻轻摇曳。
姜韫沾枕便睡,刚阖上眼,便发觉沈煜将手搁在了她的腰间。他掌心温热又因常年习武稍显粗粝,此刻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衣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她纤细柔嫩的腰肢,又酥又痒。她困得睁不开眼了,皱着眉伸手将之移开,又被他一下子伸臂拥进了怀里。
男人宽阔的胸膛滚烫似火,在这冬日里跟暖炉似的。她轻挣了一下没挣开,索性由他去了。片刻后她又忍不住微抬头睨他一眼,见他闭着眼,面上神情掩不住的愉悦。
姜韫不由微怔。
这阎王走哪都是一张不近人情的冷脸,此刻倒是稀奇得很。
兴许……美人计当真使得?
第16章 玉带 夫人可要勤加练习才是。
翌日一早,姜韫迷迷瞪瞪睁开眼,身侧已是空荡荡了,榻上只余些许余温。
锦瑟在榻边一见她睁眼便忙不迭道:“娘子快些起身吧,时辰不早了,该去老夫人院里敬茶了。”
姜韫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浑身酸软无力,不由暗地啐了沈煜一口,又半阖着眼问:“他人呢?”
“一早便去院子里练剑了,还留话吩咐奴婢们毋要扰了您安睡。”锦瑟轻声答。
姜韫闻言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伸手往架子床里侧枕边的缝隙探过去,待摸到那只匕首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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