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柏风急火燎地赶来,见朱由校安然无恙,心就放了大半,赶忙下马见礼,战战兢兢地说道:“臣见驾来迟,让陛下受惊了,请陛下降罪!”
这时朱由校的侍卫已经绕过那二百骑兵,将朱由校和李如柏围在中间,而那个蒙古汉子和他的一众手下,则是彻底的呆住了,他们没想到敢只身硬冲他们二百人军阵的人竟然真的是当今皇帝!
朱由校端坐在马上,看着李如柏说道:“听说你把家人全带到京城来了?你这是打算让朕给你养一大家子啊!”
李如柏见朱由校没有降罪的意思,赶忙说道:“陛下待臣有天高地厚之恩,臣将家小带到京城,就是向陛下表明,臣愿以身家性命报答陛下!”
朱由校点了点头道:“你有这个心思很好,朕不跟你玩儿虚的,你这次做的让朕很满意,不过你带回来的兵可不咋地,脑子不太灵光啊!”
李如柏脸色一红,呐呐地说道:“启禀陛下,臣招兵的时候急了些,所以……所以没来得及细细甄别!”
朱由校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把那个汉子叫过来,朕要见见他!”
李如柏立即应命,然后上马跑到那蒙古汉子跟前,抬手就是一鞭子,搂头盖脑都抽在那蒙古汉子脸上,口中兀自喝骂道:“格斯楞,你这个天杀的王羔子,你不是说你在兀良哈的汗帐里做过侍卫吗?怎么连这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竟然敢对万岁爷拔刀子,你就等着千刀万剐吧!”
格斯楞脸上的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可是他却感觉不到疼,此时他的心里已经彻底凉透了,在朵颜三卫的时候,一个牧民正眼看一位部落头人都要被活活打死,他竟然对着比任何一个蒙古头人都高贵不知道多少倍的大明皇帝陛下动刀子,格斯楞都不敢想自己会是个什么结果了!
此时朱由校的侍卫和李如柏的侍卫,已经把格斯楞和他的手下团团围住,现在他们就算想跑也没有任何机会了,那个叫格斯楞的蒙古汉子坐在马上,想着自己可能遭受的惩罚,汗水伴着鲜血流的满脸都是!
李如柏见格斯楞还在发傻,气急败坏地又是一鞭子抽上去,骂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陛下请罪!”
格斯楞这家伙虽然鲁莽但却不傻,他极其敏锐地从李如柏的话里听出了一丝生机,顿时也不管其他了,从马上翻滚下来,猫着腰一路小跑到了朱由校十丈之外,直接扑倒在地脑袋在冰冷坚硬的地上磕的是砰砰作响!
“伟大的、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请惩罚您最卑微的奴仆格斯楞吧!他的眼睛让鹞鹰啄瞎了,才没认出高贵无比的您,他的心被豺狼叼走了,才敢在您面前拔刀,他的错就算流干身上的血也无法弥补,请您用最凶残的刑法惩罚他,只要能原谅他的罪过,他愿用卑微的性命取悦您!”格斯楞连说带唱的,很有些异域歌手的味道,看的朱由校倒是颇为满意!
不过朱由校没有要杀他和他那些手下的意思,只是笑了笑说道:“格斯楞,朕可以给你一个获得原谅的机会,只要拰那个打败朕的一个侍卫,朕不但不怪罪你,还会赏赐你,不知道你敢不敢接受这个的挑战?”
格斯楞一听这话,立即从地上蹦起来,扯开身上的皮甲,裸露着肥壮黝黑的上身,大巴掌轮起来擂鼓一般敲在胸膛上,大喊道:“伟大的皇帝陛下,您的奴仆格斯楞是最勇猛的战士,无论是谁的挑战格斯楞都不会害怕!”
朱由校看了看护卫中的乔旺金说道:“你去跟他打一场吧!”
乔旺金躬身应是,随后跳下战马,与格斯楞一样扯掉了身上的青色棉甲,露出了一身疙里疙瘩的腱子肉,这家伙不愧是天生的杀才,在骆思恭手底下只操练了半个月,就已经将骆思恭手底下能打人全都打了一个遍!
不是因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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