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朱由校没有理会郑太妃这似乎是试探的举动,直接问道:“太妃娘娘有什么事尽管问就是了,朕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郑太妃这才切入正题道:“哀家听闻昨日皇帝夜闯寿宁公主府,将公主府管事梁氏给查办了,不知道梁氏到底犯了什么罪,以至于触怒皇帝的龙颜啊?”
朱由校喝了口茶,沉吟片刻说道:“此事说来也是巧合,昨日朕偶遇驸马都尉冉兴让,见他入夜十分还在酒楼喝的酩酊大醉,便却问了个究竟,结果朕这位姑父说的话实在让朕怒不可遏!”
郑太妃好奇地问道:“他说了什么,竟然让皇帝大怒?”
朱由校接着说道:“冉驸马说寿宁姑姑府上的管事梁氏欺上瞒下,不但欺辱寿宁姑姑和冉驸马,还欺骗太妃娘娘,挑拨太妃娘娘与寿宁姑姑的母女之情,最可恶的是梁氏在公主府可以说是一手遮天,寿宁姑姑与冉驸马见面都要经过她的首肯,只要梁氏稍有不顺心,寿宁姑姑与冉驸马数月难得见面都是常事,更有甚者朕到公主府时发现府中的宦官竟然敢假借寿宁姑姑的名义,让冉驸马在府门外罚跪一夜,府主的器物更是被那些刁奴调换一空,堂堂寿宁公主府里摆的东西竟然还不如一般的富户人家,您说朕如何能饶了那梁氏?”
郑太妃脸色被气的铁青,颤抖着双手问道:“此事当真?”
朱由校见郑太妃如此模样,知道她是真的被骗了,便劝慰道:“太妃娘娘也不必如此,梁氏以下犯上,罪大恶极,朕已经将她和口供、证物带到仁寿宫了,太妃娘娘若是不信亲自问清楚就是了!”
郑太妃恨恨地一挥手,怒道:“这样的刁奴还问什么?直接打死就是了!”
说完,郑太妃又哭天抹泪地说道:“可怜寿宁几次三番请见,哀家都信了那刁奴的花言巧语,误会了哀家可怜的孩儿,今日有陛下为寿宁申冤,哀家还要谢过陛下才是!”
话说到这里,郑太妃当真起身要给朱由校施礼,朱由校连忙起身,先施一礼道:“太妃娘娘这是要折煞朕了!”
郑太妃毕竟是朱由校奶奶辈儿的人,说是要施礼但也不会真的那么做,朱由校这么一劝,旁边的宫女再一扶这件事也就算过去了!
郑太妃重新坐定之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用恳求的语气说道:“寿宁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哀家这做母亲实在心疼的很,哀家想让寿宁进宫一趟,不知道皇帝能不能应允!”
朱由校毫不在意地笑道:“太妃娘娘这是什么话,您老要见寿宁姑姑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何须问朕的同不同意?只要您老想寿宁姑姑了,尽可叫到宫里来就是了,咱们虽然是皇家,规矩比旁人大了些,但亲情总是要顾及的!”
郑太妃听了这话自然是满心欢喜,昨日听闻梁氏被抓之后的担忧自然是烟消云散,没了心底的负担安坐正位也就更显得雍容华贵,与朱由校谈笑间也是挥洒自如,让朱由校不由得不佩服这个女人得万历皇帝专宠数十年,不是没有理由的!
朱由校与郑太妃聊的正开心的时候,有宦官禀报说五皇子朱由检前来给郑太妃请安,郑太妃笑着对朱由校说:“由检这孩子倒是个纯孝的,平日里请安问好不曾断过,言谈举止也是愈发的稳重了!”
朱由校没接郑太妃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暗道:“我这个便宜哥哥倒是疏忽了这个弟弟,朱由校在历史上是个短命鬼,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那道生死关,如果我挺不过去,大明朝还是要交给他的,不如趁现在好好历练历练他,也免得到时候接手了江山不知所措啊!”
“臣朱由检给太妃娘娘请安,给皇兄请安!”
朱由校正想着,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把朱由校拉回了现实之中,他抬头看了看面前跪着的少年,不过十来岁的年纪,长的清清秀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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