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
“我问的是哪一个字?!”小姑娘气呼呼的瞪着秦牧。
秦牧笑了笑:“就是把数字改成一字。”
“数字改成一字?”
小姑娘将信将疑的看着小姐写的那首诗,把数字改成一字以后便是:
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支开。
看完之后,小姑娘不屑的笑了一声:
“我还以为有多高明呢,我家小姐写的数枝开,刻画了梅花傲雪的品性和素艳的风韵,懂?
“你倒好,改成了一枝开,孤零零的,完全没有一点意境,懂?”
“哼,不懂装懂,好为人师,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小姑娘一口一个懂,毫不客气的数落秦牧。
主要是她觉得她家小姐的诗是完美的,现在来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一上来要改小姐的诗,自然是愤愤不平。
秦牧笑笑不说话。
他知道这小姑娘压根就不知道诗词之道,多说也无益。
小姑娘见秦牧一副你不懂,懒得跟你说的样子,气得牙痒痒,怒道:
“你们走吧,我们家铺子不卖给你这种不学无术,还自以为是的人!”
一旁的小贵闻言,气不过的说道:“我们家公子才貌双全,你还真是有眼无珠!”
小姑娘微微昂起头颅,嘴角一翘:“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只可惜是个绣花枕头!”
小贵闻言,顿时怒不可遏,指着小姑娘争辩道:
“你……”
话还没有说出口,秦牧便压下小贵的手:“算了,本公子不跟小姑娘一般见识,我们走。”
说罢,秦牧便转身带着小贵离开了铺子。
小姑娘一脸不屑,在后面挥舞自己的小拳头……
秦牧前脚刚走,房如烟便回到了自己的铺子。
“小姐,你回来了。”
“嗯,咦~晴儿? 你满脸通红的干什么?是不是看见哪个俊俏公子哥了?”
“哎……小姐? 可别说了,俊俏倒是俊俏了,可是差点没把我给气死!”
“哦?怎么了?”
听晴儿这么一说,房如烟顿时来了兴趣。
晴儿气呼呼的指着挂在中堂的那首早梅? 说道:“刚刚来了一个公子? 说是想要盘下我们铺子,可是他非说小姐的诗一般般,我气不过,就跟他吵起来了。”
房如烟闻言嫣然一笑,同时兴致也更浓了。
她对自己这首诗颇为满意,不说是传世之作? 但她自问也算的上是上上佳的作品。
“他怎么说?”
房如烟也想听一听,毕竟来这里的才子都是对这首诗赞赏有加,难得有人说不好的。
“那公子说,要把前村深雪里,昨夜数枝开,改成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 你说气不气人? 不懂装懂!”
晴儿现在想起来都还气呼呼的。
“这有什么好气的? 不就是……”
房如烟笑意更浓了? 可却突然之间,笑容凝固住了。
数枝……一枝!
我的天,妙啊!!!
她作这首诗的时候,乃是有感而发? 即兴而作? 当时是非常的满意? 但是后来总感觉哪里有些瑕疵,自己也仔细的好几遍,但并不得要领,便就此作罢了。
原来……
原来关键在这里!!
房如烟呼吸变得急促,越想越觉得精妙。
这个一字简直就是点睛之笔!!
正是万木凋摧之时,一枝才更有力地反衬出梅花“孤根独暖”的性格,同时又照应了诗题“早梅”。
梅花开于百花之前,是谓“早”,而这“一枝”又先于众梅,悄然“早”开,更显出此梅不同寻常!
如果说这首诗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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