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可就算真的惧内,也不是因为惧怕她的武力,而是尊重她,夫妻之间,本就应互相尊重,而非互相防备和打压。
想不到,今日又见到了一位,魏楚楚的运气,看来还不错。
这世上固然有李嘉孟清溪这样无情无义的无耻之徒,同样也有方靖远赵士程和隋畅裴文卓这样有情有义的男儿,轻信甜言蜜语固不可取,因噎废食倒也大可不必。
难得两人都有心有情,岳璃也不难为他,自是做个顺水人情,当即便点头说道:“既是如此,那我便替你做个媒人,回头带你去魏将军府上提亲。”
“魏……将军府?”裴文卓一愣,“魏娘子不是校尉吗?如何会有将军府?”
岳璃笑眯眯地看着他,难得见他失态的模样,忽然发觉其中之乐,“我方才不是说过,你若是提亲,得有媒妁之言,还得经她父母同意,当然要去魏将军府上,求他将女儿嫁给你了。”
“她是海州魏将军的女儿?”裴文卓面色变了又变,忽地拱手朝岳璃一揖,说道:“还请岳将军替下官保密,就当今日下官未曾来过,也从未向将军提过这……这件婚事。”
“为何?”岳璃没想到他得知魏楚楚的身份后,居然反口否认婚事,大为惊诧,“难不成你只想娶个孤女,而不是将军府的女儿?”
裴文卓苦笑道:“当初我逃出山东,赶往海州的路上,曾经撞到过金兵扫荡,若非魏校尉救了我,我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何来今日。我原本以为她是孤女从军,想着以后夫妻同心,亦可互相扶持。可她若是魏将军之女,自是不乏名门求娶,下官如今被逐出家族,孑然一身,又岂敢高攀将军府?”
“今日之事,是下官冒昧,未曾打听清楚就贸然相求。还请岳将军为下官保密,切勿将此事告知他人,以免影响到魏校尉……”
“晚了!”魏楚楚不顾扈三娘的阻拦,一把推开屏风,从后面冲了出来,直接拦住了裴文卓的面前,“凭什么你说想娶就来求娶,不娶就转身想走,你当我是什么?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裴文卓面露难色地看着她,又看了眼在一旁负手而立,一脸兴致盎然的岳璃,心下暗暗叫苦,谁能想到,素来以铁面无私著称的岳将军,竟然会这样坑他,明知道魏楚楚就在后面,居然还引他什么话都说出来。
怪只怪他先前被王九娘的事吓到,想要尽快娶个合适的娘子回去,第一个浮上心头的,不是那些名门淑女,而是那个曾见过他最狼狈一面,曾单手就拎着王九娘扔出去的海州狸校尉魏楚楚。
可他没想到,魏楚楚不仅是海州狸的女校尉,还是海州魏胜的女儿。
魏胜之名,便是他在济南府时亦曾有耳闻,发明如意战车,屡屡重创金兵,魏胜之名所到之处,百姓无不景从相迎。偌大的海州府夺下来,却毫无私念,献城于宋,赢得大宋皇帝的嘉奖,也必将名留青史。
这等人物的女儿,不论相貌如何,就算在临安城中,也是高官勋贵们求娶的热门人选。而他这么个一穷二白还被逐出族的书生,连解试都不过是个副榜头名,尚无上京会试的机会,又哪里来的脸面敢厚颜求娶。
“冒昧鲁莽,自不量力……”他也只能深深一礼,低头说道:“都是裴某之过,魏校尉要打要骂,悉随尊便。”
“你——”魏楚楚气得两眼发红,握紧了拳头,真想锤他一顿,却被扈三娘拉住。
扈三娘上下打量了裴文卓一番,说道:“裴押司的意思是你错了,听凭楚楚发落,对?”
裴文卓便是未曾抬头,也能看到魏楚楚握起来的拳头,心下暗叹,倒也不曾退缩半步,点头说道:“是裴某冒昧失礼,有碍魏校尉名声,魏校尉要打要罚,裴某听凭处置,绝无二话。”
“有你这话就对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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