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口无凭。”汪欣摇头,“耀夜那帮逆贼,凭何带走疯疯癫癫的邢红霞?带上她这样一个累赘的话,可很难逃出新平郡地界范围。” “但耀夜终归还是逃掉了。”中年妇女冷不丁地蹦出这句话。 “切~”汪欣和在场的捕快衙役纷纷翻白眼。 “从时间节点来说,绝对不能排除耀夜作案的可能性。反正他们要劫走法场上的那个混蛋,顺便带走邢红霞,也算顺理成章。”中年妇女快速道。 “可耀夜劫法场自有他们的动机,带走邢红霞却难以理解。除非前任邢通判,跟耀夜存在某种关联。你好歹也算邢通判亲戚,过往可曾察觉异常?”汪欣皱眉。 “没有。”中年妇女斩钉截铁回答。 “我看你还是回去吧,案件新平郡府衙肯定会查下去。”汪欣不耐烦了。 “等一等,我可能有相关证据!”中年妇女高声道。 “有证据为什么不早说?”汪欣板着面孔。 此时此刻,公堂内所有人侧耳倾听。许砚心脏加速砰砰砰直跳,未曾想,邢红霞的事情竟然节外生枝。 咳~ 中年妇女神神秘秘地捂着半边嘴,“因为不太确定,所以刚才没说。我担心,说错了太守大人会怪罪。” 汪欣瞪眼:“只管明明白白讲出来就行,说错了不予惩罚。” “有太守这句话我便放心。”中年妇女压低声音道,“千岁庵里有个跟我相识的尼姑,偷偷说她看见带走红霞的人。据她所说,是从未来过千岁庵的生面孔。” 啪~ 汪欣砸下惊堂木:“既然看见,为何不去阻拦,为何不早点报官!” 中年妇女假装诚惶诚恐:“出家之人,讲究与世无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今天悄悄告诉我,还特意嘱咐我千万别说出去。” “可是你已经说了!”汪欣厉声道,“既然千岁庵有个尼姑看见,那邢红霞失踪案便有迹可循。” “千岁庵乃修行之地,求大人别去惊扰尼姑。”中年妇女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事到如今,肯定得找她识别案犯。”汪欣态度坚决。 “都已经过去好多天时间,当时她也只是不经意轻轻一瞥,更何况带走红霞的人以前从未去过千岁庵,我猜很可能为耀夜逆贼,已经带着红霞溜出新平郡。” 中年妇女声音颤抖似乎有点慌。 汪欣摇头:“总之先找到那个尼姑,再把新平郡百姓分片区集中,让她一个个地仔细进行辨认,认出来最好,认不出也没什么损失。” 中年妇女听了忙道:“求大人千万别……” 话没讲完,汪欣高声喝道:“如果能通过邢红霞失踪案的线索,翻出隐藏在新平郡的耀夜联络人,或者翻出其他耀夜相关线索,那也能洗刷新平郡的污名。” 说着汪欣就准备下令,立刻去往千岁庵,先围起来再说。 糟糕! 许砚头皮发麻。当初他和苏晴、邢凤杰去千岁庵寻找邢红霞,本意只是让两兄妹在千岁庵里见一面,岂料邢凤杰忽然坚持,要将邢红霞带出去。 所以,当时并未做足准备,没有任何化妆或掩护措施,就那样走出千岁庵。也难保哪个尼姑,看见自己或者苏晴…… 假若真如汪欣说的那样,将城内所有百姓集中,尼姑一个一个找,那许砚苏晴可就麻烦了。 现在该怎么办呢?逃跑,还是赶鸭子上架硬撑? 许砚脑海一下子闪过好多念头,最终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赌! 毕竟时间已久,赌千岁庵的尼姑记性没那么好。而且也不能排除,中年妇女与千岁庵尼姑串通的可能性。选择逃跑,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 万一,千岁庵尼姑真的指认,也还可以硬撑,骂她空口无凭同样为一种方法。 想到这点,许砚便直起胸膛装作若无其事。 由于事情可能牵扯耀夜,所以新平郡衙门行动速度很快。大约下午三点半,就已浩浩荡荡将千岁庵围了个水泄不通。 与此同时,新平郡只进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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