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被下床,拖沓着鞋子噔噔的走过来看了看。
谢凌怕不是把街道上的小吃都买了一点吧,量不多,但款式足。
谢凌看大人又恢复了元气满满的样子,会心一笑,转身走了出去,端了一盆水过来,除此之外,还有专门的一盅漱口水,方便大人洗漱。
做完这一切,谢凌又很快的退了出去,在门口守着。
容欢被谢凌伺候习惯了,一心惦记着吃的,说了声谢谢后,便匆匆洗漱,重新扎了个高马尾,而后从乾坤囊里扒拉出一件衣服换上。
“谢凌,我好了,快点来一起吃早餐。”她已经吃了一大口蛋黄酥,声音有些含糊。
谢凌这才推门进来。
早饭过后,两人简单的收拾下,就准备启程,退房的时候,容欢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隔壁的厢房。
这时,刚好厢房的门打开了,容欢瞄了一眼里面的格局,简洁素净,窗台边空空如也,和梦中美幻的纱幔飘飘,珠帘点缀完全不一样。
这时,厢房里的人也走了出来,是个大男人,五大三粗,身高魁梧,略腮胡子长了一脸,容欢都快看不清这人的嘴在哪里了。
那男子见到容欢看了过来,友好的回了个笑容,甚至还想挥手打个招呼。
谢凌直接侧身挡住,绅士道:“大人,当心台阶。”
要下楼了。
容欢哦了一声,抬脚下去。
是梦,一个荒唐的梦而已,不怕不怕。
这一路上容欢还是很跳脱? 只是不知是有意无意? 总是和谢凌保持着几米的距离,谢凌无意靠近了一点,她总是立马装作不经意的走开,似乎? 刻意疏远他。
谢凌很敏感? 自然察觉的到,他没再不识趣儿的往前凑,把持着恰到好处的分寸,始终保持着如沐春风的笑容,体贴的让人心生愧疚。
是了,是自己做了乱七八糟的梦? 人谢凌又不知情,干嘛就这样莫名其妙疏远人。
容欢一瞬间又想起了以前上学的时候,一直玩的较好的小伙伴不知怎的就有些疏远自己,问她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她又笑着说没有,说她们还是好朋友。
可那种疏离的态度,敷衍的回话? 还是很容易让人捕捉的。
后来? 朋友关系就这么逐渐淡了。
基于这种影响? 容欢很爱憎分明? 她从不莫名其妙疏远人的,要是疏远,也会说出理由的,毕竟? 这种淡漠的态度? 其实很让人伤心。
但是对谢凌? 她没有办法解释。
容欢有些鄙视自己,鄙视归鄙视,但那梦境杀伤力太大,她还是hold不住,还是先保持着距离吧。
到花桥镇有些距离,白天容欢游玩耽搁了时间,夜里,没赶到集镇,他们在野外露宿。
谢凌在几米远处烤着野鸡,容欢默默的蹲在一角又拿出绿葫芦摇晃,或者放在地下,推倒,扶起,推倒,再扶起。
像一个无聊的孩子一样。
要不是乌雅策逃用了那个馊主意,她哪儿至于做那乱七八糟的梦,吓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不快活,乌雅就得跟着遭殃。
谢凌扭头看了看大人孩子气的动作,只是摇头笑了笑。
乌雅此刻真的万分后悔,早知道不想着逃走了,她已经哭的喊天喊地,好话说了一箩筐,嗓子都冒烟了,那位大人还是不闻不问。
她现在都晕的吐得说不出话来了,葫芦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干呕,想来乌雅应吐无可吐,生无可恋。
容欢又觉得索然无味了,她扭头看谢凌有些略显孤单的身影,内心有点自责,又往里挪了挪,跟蜗牛一样的速度,慢吞吞的挪到谢凌对面,问了句,“撒辣椒粉了吗?”
谢凌翻转下鸡肉,换个面儿烤,声音很是自在,“撒了,而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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