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严堪一听吓得冷汗直冒。砍了好几任县令了,怎么砍的,干砍么?
要命的是听驸马爷旁边狗腿子说,连京城的一个王爷都被他砍了。这狗腿子还问要继续砍哪个县令,他替驸马爷办了。
这柳河县还能有几个县令,不就他严堪一个人么。明火执仗的威胁朝廷命官,这驸马爷是个疯子吧。
无论是怎么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石小凡都不像是个当官的样子。不知道公主怎么就瞎了眼,嫁给这么个玩意儿。要命的是官家怎么想的,怎么派这个人来做宣抚使。
这分明就是个泼皮无赖么,这样的人做宣抚使,这不是胡闹么。
可砍人的时候石小凡就不胡闹了,他冷笑道:“严县令,老子砍死过几任县令了。没有朝廷审判,我就这么一刀下去。东京城的嗣秀王,皇亲国戚,也被我在开封府用铡刀砍掉了脑袋。你若不信便去打听打听,老子说的是否属实。”
总有消息灵通之人,严堪身边的师爷,低声在他耳边说道:“驸马爷说的没错,我在京城的时候听说过此人事迹。秀王爷死于此人之手,他确实也手刃了几任县令。只是不知为何,朝廷竟然并没有怪罪。没办法,官家宠着。严县令,咱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此言一出,严堪额头上的冷汗冒出来了。没想到眼前这人,还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都敢干的人。此人胆大包天,再加上又是亲派的宣抚使。如果他此时一刀砍掉了自己的脑袋,也毫不稀奇。
严堪害怕了,慌忙颤抖着声音说道:“下、下官这便去做。驸马爷放心、天、天黑之前,城内的流民定、定会妥善安置。”
石小凡身后的凌天扬嘴角上扬:“还有米粥,喝这个岂不是饿死人么。”
米粥,这个严堪还真是有心无力,他哭丧着脸:“驸马爷明鉴,仓库的粮食真、真的不多了。”
石小凡皱了皱眉:“还能坚持多久?”
“若、若是都发下去施粥,最、最多半个月。”
“发下去,熬粥。还有,严堪,这锅里的米粥必须能竖起筷子。若是筷子**去倒下了,你的脑袋也就掉下来了。”
为防止官员私吞赈灾粮,朝廷曾规定,赈灾米粥必须浓稠到**去筷子直立不倒,若是筷子倒下官员则受到惩处。若是筷子飘于锅面,则革职查办。
但这项政令执行起来有着相当的难度,首先许多灾区往往不能及时收到朝廷的赈灾粮。再者,赈灾粮有限,一下子吃完了,接下来灾民该怎么办。
而石小凡给严堪立下的规矩是,筷子在粥锅内倒下去,你的脑袋也就滚下来了。严堪一听大惊,更是苦不堪言的道:“驸马爷明鉴,这样只能坚持六七天。之后县衙也没了粮食,灾民们该当如何安置?”
“劫富济贫,吃大户。”石小凡说。
严堪等人面面相觑,吃大户?意思就是从县城的富豪乡绅身上打主意,这、这哪里是朝廷该干的事,这不是土匪流氓么。
只有反贼才会这么干,抢地主分粮食。杀富济贫,你是朝廷,朝廷怎么能这么干,这会让这些土豪地主们闹事的。你驸马爷胆子大,既然你想这么干,惹出了事,责任便有你担着。
“这、这个驸马爷,这不妥吧?”就连严堪身边的师爷都震惊的问道。
封建王朝说白了统治的并不是底层百姓,而是这些地主阶级。地主阶级给你提供了便捷的管理制度,同时你的赋税、兵役、经济等等都是靠他们支撑的。得罪了地主阶级,你王朝覆灭也就不远了。
石小凡居然要向这些大户开刀,这不是作死么。那些地主豪绅,岂容你嚣张。他们会联合起来对付你,还会联名上书,这些人都是和权贵牵连不清的人,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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