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啊,去流求那可不就是充军发配的地方么。即便是再高的待遇,也没有人肯去。
有皇帝的诏书也不行么,有皇帝的诏书也不行。皇帝的诏书,在任命这方面,你是有权拒绝的。
比如,每年科举选拔出来的士子们。尤其是举人进士们,若是朝廷委派你去上任。有的人烟稀少偏远荒凉的小县城,即便是朝廷委派了,有的官员都不去上任。这种事,是经常发生的。
石小凡在平安县就是个例子,那里山高皇帝远的,之前好几任知县都不愿意去赴任。
更别提,诏书让一群工匠去流求了。流求是什么地方,充军发配都嫌远。没办法,都不愿意去,只能暂时搁置。
其实赵祯也知道,这么远的地方是没人去的,于是他把负责南窑的薛昆叫来了。
薛昆这厮发福的不成样子,这家伙自从和原配合离娶了寡妇杨婉兮,就风生水起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认识石小凡之后,更是入股了石小凡的不少生意。在东京城也算是个事业有成的小巨福。
他和毕昇负责南窑事宜,原本在朝堂似乎被边缘化了。不过薛昆却很高兴,负责南窑总比看朝堂争斗的那些官员嘴脸好。
他不必在朝中卑躬屈膝的曲意逢迎了,在南窑和毕昇逍遥自在乐的清闲。还有他那巨资家产,家中有屋又有钱,生活乐无边。
皇帝传召,当下薛昆不敢怠慢慌忙进宫。他知道,皇帝召见自己
八成又是为了南窑工匠的事。
果然,到了文德殿,赵祯看着薛昆:“薛昆,你们南窑的工匠,肯去流求的有几人?”
薛昆有些无奈,只好如实回答:“回陛下,无一人愿意去。”
傻子才愿意去,流求啊,远离繁华京城万里不说,还是孤悬海外的荒岛。要什么没什么,原始蛮荒的,去了做什么。
赵祯叹了口气,似乎他已经猜出这个结果:“石小凡这个王八蛋,净是给朕出难题。他让朕急需给流求送一些工匠去,朕那里有这么多工匠输送。你看看你们南窑,竟连一人去的都没有。”
薛昆有些汗颜,不过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陛下,臣倒是有个馊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祯一怔,薛昆的这句话让他恍惚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没错,石小凡这个败家子喜欢这么跟他说话。
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原本老实巴交的薛昆,跟着石小凡就学坏了,学的阴损了许多。
“说罢,说来听听。”
薛昆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陛下,既然那些工匠们不肯去,就想个办法,让他们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薛昆点点头:“是啊,陛下您想想,让人非去流求不可的原因...”
赵祯看薛昆的眼神都不好了:“薛昆,你跟谁学的如此阴损。”
薛昆大惊,慌忙跪地:“臣该死。”
“起来吧,朕不用想也知道,你们怎么好事不学一点,偏偏学
那个败家子。好了,朕知道该怎么做了,你退下吧。”
薛昆没有说出他的损主意,可是赵祯这已经意领神会。同时,说完计策的薛昆又有些畏惧,他摸不清皇帝是什么意思,赵祯到底有没有怪罪于他。
能让工匠们非去流求不可的理由,只有真的充军发配。薛昆的意思就是,找个莫须有的罪名,挑几个倒霉蛋胡乱给他们安置一个罪名,然后把他们全家发配到流求岛。
你们不是不愿意去么,朕现在治你们的罪,让你们非去不可。这就叫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该。
一个皇帝,要想给你安置一个罪名,那是很简单的一件事。这事,只要交给皇城司就行了。罗织罪名而已,又不是对方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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