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移,甭说刀剑抢戟斧,手里连个扇子也不拿……或真心惋惜,或嘲讽看戏,或万分不解。
而现在,他一个人,修为大退经脉受损的情况下,只凭一对肉掌,对上当今天剑门的十个天之骄子,他简直没有生还的一分可能。
都等着他撑不住,死去。可是徐景珩若那么容易死,他就不是徐景珩了。
就在人人都在心里欢呼,即将摘下来徐景珩的人头,徐景珩的住处房屋被夷为平地,曾经宅院连云亭台楼榭的府邸化为乌有,砖瓦轰然倒下,接着化为粉末,徐景珩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浑身浴血,也遮掩不住他身上的柔和,塞外旌旗随风飘扬的豪拓,江南裙摆婀娜多姿的旖旎,大海波涛滚滚的浩瀚……都在他身上重合,清风明月掌再次挥出。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闭关二十天的徐公子新有一番领悟,还能站起来的五个剑客,陷入疯魔的天机门弟子,一瞬间,都看到,一轮纯白色的月亮在空中升起。
月亮,静美、多情。
空旷·无一物的庭院里,勉强站住的人血人一般,衬托这轮月亮越发冷白,衬托这透着鲜血腥气的空气也变得干净,月亮更为静美,更为多情……一生中最渴望的目标不光在眼睛里升起,在心里升起……
只剩下四面围墙的宅院里,十一个人直直地躺着,胸口微弱的波动显示他们还活着。
徐景珩艰难地撑住身体,靠着墙壁坐下来,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瓷瓶,给自己止血,运功疗伤,继续等候。
豹房寝殿,皇上脖子上的小石头一闪一闪,光芒越发耀眼,似乎是焦急要说话,却又因为皇上练功的模样,不敢打扰。
皇上奶白色的小胖脸上,空灵安宁,却又都是皇上独有的霸道冷漠。
皇上做什么都是认真,说练功就沉浸在他的武学世界里,任凭外面依旧是狂风暴雨,打在琉璃瓦上“噼里啪啦”地响。
丑时到来,各大城池里打更的梆子声还没过去,天地间似有一双大手,正把夜幕与白天互相扭转,又好似有一双大手,要把白天和夜幕互相扭转。
天亮了又黑,天黑了又亮。大明人三天三夜不休息,在狂风暴雨中疏通河流,救助被淹的人家,一波人累的倒下,一波人跟上。
皇上站在豹房最高的塔楼上,眼望徐景珩宅院的方向,目光一动不动。
徐景珩浑身的经脉都在压榨最后的潜力,等来第二波人,等来第三波人……身体千疮百孔,丹田破碎,眼睛却是越发明亮。
山门中人,包括他自己的师门,好似中了魔一般,有能力冲破界牌到来的人,都疯了一般地要杀他,都没有原因地确信,杀了他,大明回归正轨,自己就是山门第一人!闻名八方世界!无敌于宇宙!
五六百人围殴徐景珩,为了抢徐景珩的人头,互相厮杀。
人心在这里放大,人性在这里绽放。徐景珩看着,还是安静。身心疲惫加伤势严重,他一个躲避不及背上中了一掌,姿势狼狈地一个驴打滚躲开胸口一枪,当即嘴里喷出来一口鲜血……
他知道自己最多还能坚持一刻钟,心里计算大明如今的情况,来人的数量,阵法启动的时机,长身而起若游龙,踩着一颗颗脑袋,双手快速画出一个个线条……
元和五年四月二十五日清晨,经历三天三夜大暴雨的大明,蓦然爆发一股深沉的力量,浑厚的力量仿若来自地底最深处,勇往无前的磅礴气势,凝聚大明人的勇气,冲天而起。
大明,从南京开始,到北京,到山西,到南海……五彩光华缭绕在大明人的头顶,南京是龙头,北京是龙尾,西部和东部是龙爪,黄金巨龙仰天长啸,震撼天地。
吞天吐地、改换人间。大明的大雨停了,大明和其他几界的界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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