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陈楚走了过去,威严的问道。
双方事主都是中年商贾,在唐代商贾地位不高,许多制式不可逾越,但依旧是穿的花团锦簇,不仅有豪华的袍冠,头发上还簪着花。
其中一个叫李家的商贾大叫道:“陈大人,请为我做主呐!小人家中是贩卖木材的,此番于这做家具的陈旦交易,涉及金额达到二十多万钱,我想要两张一百贯票据,于是抹去零头,要这陈旦兑现。”
“本来这都是我们事先说好的,可是后来陈旦拿了木材,却不肯给我票据,而是用两百贯钱财来打发我,这小人如何能甘心?”
“如果不是这人夸下海口能弄来票据,我怎么会给他便宜这么多?这年头做生意不容易,本来牟利就少,这等利润我怎么能让?”
于是两个人就纠扯起来,先是闹到皇家钱庄,皇家钱庄根本不管,他们是钱庄又不是官府,然后又闹到陈氏酒楼,随后才来到这里。
陈楚皱着眉,这事可以说是非常清晰明了了,等于说陈旦把李家给骗了,偏偏两人没有立下白纸黑字的字据,毕竟之前也合作过几次,谁知道出了这么一档事。
陈府虽然在日夜不停的做出百贯票据,但长安何其之大,天下何其之大,长安不是一座长安城,全天下的富人多一半都居住在这里。
来自成都、扬越等大城市的商人富户、权贵高官,或许人不在这里,甚至在长安没有宅子,但却在长安留有人手。
这票据一旦争抢起来,他们也要参与进去的。
特别是好些人为了多拿到一些这票据,派遣大量人手日夜不停的等候在皇家钱庄面前,普通人没点门路,哪里抢的过他们。
陈楚觉得,也许一开始陈旦确实觉得自己能拿到票据,或者是说有这么个心思,但是后来发现没有办法,于是干脆耍赖不认账,就要陈家以之前说好的两百贯价格成交。
问题是长安的家具商不是他一个,而且这里面涉及到二三十贯钱,两三万钱也不是什么小数目了,起码去酒楼勾栏厮混,可以混一个非常美妙的夜晚了。
陈旦拿不出票据,别说钱的问题了,李家和不和他交易都是两码事。
“某事先可是说好的,票据不能保证十成十的概率拿到,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陈旦也扯着脖子喊起来,商人败坏信誉可是很严重的后果,他可不想事情闹大,自己在长安的生意没法做下去。
“你这厮,明明是拍着胸脯跟我保证的,而且酒醉之时我们也讲的明白,即便得不到票据,但我们交易的优惠也作废!”
李家大喊,一个非要赔钱,一个非要赖账的,看的陈楚也是一阵郁闷。
这种事长安官府不是不能管,问题是涉及到票据,他们就不想碰了,而且双方也没有主动去找他们。
要解决这事也容易,陈楚拿出两张百贯票据就皆大欢喜了,不过他可不是冤大头,况且这票据可不是随便乱给的。
之前在酒楼跟前陈楚不经过皇家钱庄发放一次百贯钱,但那次规模也不小,回头报与皇家钱庄也有据可查。
现在就为这么两个人自己要拿出两张票据,到时候再辛苦一趟跑去钱庄登记一下,凭什么,没门的事。
“这事情也跑来找我,走走,自己去商议,或者直接报官。”
陈楚没好气的摆摆手,这事情具体是不是真的他都不好说,毕竟古人物质生活比不上后人,但智慧和狡猾却一点不差,鬼知道是不是两个人合伙起来想骗出他两张票据的,毕竟这东西太难抢了。
两个人被家丁们劝离,一开始两人还很不甘心,不过一听罗五说要帮他们报官,立马就溜了。
韩鼎一看两人的模样,就明白了几分,鄙夷道:“大人,此二人多一半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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