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恰逢夏初晴出现在会场。
桌子发出的刺耳声响在突然安静的环境中十分突兀,张山老脸顿时涨得通红。
夏初晴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换上端庄稳重的笑容继续缓缓走来。
没有父亲的扶持,没有友人的祝福,曾经的夏家帝国如今只剩她一人而已。
所幸已故的夏绾仍在无形之中保护着原主正牌夏家大小姐的身份,这也是夏初晴现在;叛逆的底气。
她大可直接离去,也理解陆知章拒绝原主的示爱,毕竟这不是什么认真付出就有回报的事。
可无论是否真心,既然他同意成婚,就不该这般不尊重一个妻子的体面。
宾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原主醉心学业,刚接手集团不久,亲眼见过她的人并不多。
众人皆知夏家出美人,方才见陆知章身边的方梓染,以为是夏初晴,还感慨不过尔尔,原来只是个喧宾夺主的伴娘。
在场哪个不是人精,心中早已了然,玩味起姐妹共侍一夫的艳福。
但当夏初晴真的出现时,单身男士纷纷扼腕叹息,夏家也藏得太好了,他们怎么不知道B市还有这么个大美人,实在是便宜陆知章这小子了!
略施粉黛的脸庞清纯不失妩媚,做工精良的婚纱勾勒出她绝佳身段,裸露的肌肤吹弹可破,白皙胜雪。
她视线似有魔力,每每流连便将魂勾去,艳而不俗,非方梓染可比。
而上了些年纪的人则暗暗感叹:和她母亲夏绾太像了!
当夏初晴离陆知章只有几步之遥时,他依旧没有避嫌离开方梓染,用行动指责她的无理取闹。
方梓染面带微笑,讥讽她的不自量力,以为打扮一番就能勾引陆知章了么。
时间好像停止了流动,夏初晴眼中只剩下他们格外刺眼的亲密。
这就是你想要的幸福吗?
真心错付,是她的原罪,就活该经历之后的一切吗?
夏初晴方向一转,朝向司仪,司仪连忙奉上订婚戒指,原本繁复的流程被陆知章砍到只剩新人交换戒指和长辈发表感言,正和夏初晴的意。
她没有接过戒指,而是拿过话筒,朗声:;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空参加陆地集团公子陆知章和张家千金方梓染的订婚礼!
张家?姓方?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骚动中,陆知章眉头紧锁,周身弥漫危险气息。
夏初晴朝他微微一笑,丝毫不畏惧霸总气场冷却秘技。
想一边和她尽夫妻之实,一边抱得三儿归,做梦去吧。
她作惋惜状,继续表演,;这些年,我父亲张山碍于我母亲遗嘱,才一直没有给方阿姨她们母女名分。
她扬起灿烂笑容,;我退出,这场订婚礼便是我送你们的新婚礼物……
这是她第一次见陆知章,心却疼得厉害,耳朵嗡嗡作响,听不见众人哗然,只觉得自己快要分裂成两半,身体喜欢他的惯性,与她真实的意志撕扯。
她红了眼眶,不由哽咽。
陆知章眼色阴沉,薄唇紧抿,倒要看看她究竟在耍什么把戏。
在宾客怪异的眼神中,张山拼命维持镇定,不愿他苦心经营多年的一切付诸东流。更别说他为了一洗赘婿身份,特意宴请了百来个老家亲友。
;自然我父亲也会觉得与这份真情相比,净身出户算不得什么,夏初晴看向张山,拖长了音,;您说是吧——父、亲。
她偏要毁掉。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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