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泽看着贺圣朝,头一次没有再顾左右而言他。
“看牢他,今晚不要出任何岔子。”贺圣朝吩咐手下,带着星澜走出来。
星澜费力的平心静气:“真的好想揍他一顿出气。”
贺圣朝停下脚步:“那你打,我在旁边看着。”
星澜转头看贺圣朝,发现他神色还真挺认真,叹了口气,笑道:“罢了,打了也无济于事,你是想用他的命逼迫晋国出兵吧?万
一他真的宁死不屈呢?”
“不可能的。”贺圣朝非常确信,“你看段玉泽像是个很有血性的人吗?他把自己的命看得比谁都金贵,走到哪里都有成群的护卫
。今日若非他在和外邦佬谈判,身边没带几个人,我们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得手。只要我们不把他逼到绝境,给他留一口气,他
都会答应我们的条件。”
两人走到隔间门口,贺圣朝又道:“现在,该和我们真正的对手会一会了。”
被贺圣朝尊称对手,其实该是一件很荣幸的事,但那两个外邦人显然不这么想。
贺圣朝和星澜走进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慌了,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神色间满是哀求和恐惧,叫人压根想象不出,他们和
把萧景言打得国破家亡的那些人是同一类人。
尤其是那胖夫人,挣扎间裙子都滑落了一半,这会儿还不停的朝贺圣朝扭动身体,似乎像是想用自己的美色跟他换取自由,让
贺圣朝好一阵恶寒。
接着他们叫来了那名懂外邦话的年轻随从,准备让他做翻译,和外邦人对话。
星澜多瞧了随从几眼,出声问道:“刚才听你口音,你不是晋国人,你是哪里人?”
随从欣喜抬头,突然跪在星澜面前,拼命的磕头:“女帝陛下!小人是梁国人,谢陛下救下小人!”
“你是梁国人?”星澜奇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贱民宋献,是梁国青州人。”宋献道,“前些年小人跟着家里亲戚到京城做些小生意,被阮大人看中,跟着学了些外邦话,
后来阮大人离京,小人也不敢久留,四处游荡,见有人四处招看得懂外邦话的人,就来了,没想到落入这姓段的王爷手中,不
得已才做了这通敌的事。求陛下宽恕啊!”
这叫宋献的人反反复复说的都是不想为段玉泽做事,被逼无奈,求星澜原谅,星澜却笑起来。
“阮大人……原来你从前跟在阮连空身边的。”她想起来过去曾经叫阮连空负责过一段时间的外贸市场,也随口叫他学一些外邦
话,没想到他还真学了,还找了旁人一起学。
如今撞见,也是巧合。
“正是阮连空阮大人。”宋献磕头道。
“嗯,那你往后就跟在朕身边,替朕翻译外邦话。”星澜道,“只要你勤恳无二心,过去之事都可既往不咎。”
宋献连连谢恩。
从宋献口中,两人得知,段玉泽是得了他以后才正式和外邦人搭上线,到如今也不过几个月的功夫。
如今的晋国的港口上停的都是外邦的船只,但段玉泽并没有让他们深入晋国内地,只一面做着交易,一面防备着。
“好,接下来就轮到这两位了。”星澜转向那两名外邦人,轻巧的弹了弹手中的匕首。
那男性外邦人见到星澜在对他们说话,连忙又叽里呱啦说起来。
宋献听了一阵,对星澜道:“陛下,他说他们只是旅途经过,没有恶意,不知华夏武术这么厉害,多有冒犯,请陛下原谅,放他
们离开,他们会有礼物相赠。”
说完宋献又气愤道:“请陛下不要相信,他们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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