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张先否认。
“晋王白天找过我。”星澜一说,张先脸色就变了,“叫我对你好一些,要我劝你别去找他麻烦了,也别去找他姐姐告状。”
“多嘴。”张先嘟囔。
“张先。”星澜揉搓着他的发,“没关系的,我知道你的头发是为我才白的。以后有时间,我就给你编头发,我现在手艺可好了。”
“你的手……”张先攒住她的之间,闻上边清新的皂角味,“以后批阅奏折就够忙了。”
两人的脸隔得很近,近到能彼此看到对方眼里的情绪。
张先能感觉,星澜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了,她现在是个城府深深的女帝,能透过他的眼,看到他深深藏匿的卑微和勇气。
“我知道这样问,既可笑,又绑架。”他开口,“但我还是想问……我对你做这么多以后,你对我的心意,有变过吗?”
看到星澜的面色不改,显然料到他会这么问,张先的心突然就沉了一截。
星澜又用热水冲了冲他微凉的发,平静的回答:“没有。”
可以,可以彻底死心了。
怪只怪他想通的太晚,把自己师傅的身份端的太高……一切都是他自己酿成的。
他……
“但我想通了一些事。”星澜低低的开口,“张先,我是个喜欢找你商量决定的人,而你不是,你喜欢独自做决定,然后把最好的结果呈现在我面前,即便中间有再多的误会也无所谓。”
她顿了顿,张先没有接话。
“这让我感觉……”她低下头,“心惊胆战。”
“我并非有意,只是习惯……”张先下意识要解释,被星澜的几只手指压住嘴唇。
“如果你还要问我,我的心意。”她慢慢道,“我想见到一个真实的、贴近的,不会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张先。”
“我明白了。”张先太明白自己的心了。
这对他来说,也太简单了。
他的一切作为,一切神秘,都是为了保护她,帮助她成长……以及掩盖他心底的那么些卑微。
好让她看不见自己失败的样子,眼里都是神秘成功的自己。
现在,这些都不需要了
。
他的手悄悄攀附上星澜的背,引导她低下头来,唇瓣轻轻贴在一起,品尝彼此的味道。
如果有人写下他们的故事,可能会把星澜写成凡人,而把张先描写为仙人。
写一个仙人没有把凡人渡劫成仙,却被凡人拉下凡尘的故事。
他们两人的心,早在许久以前,在师傅对小徒弟又嫌弃,又爱怜的时候,在小徒弟失去母亲,抱着师傅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候,就已经紧贴在一起了。
后来分开,又再紧贴。
唇瓣的味道缠缠绵绵,这不是张先第一次品尝星澜的唇,却是第一次尝到这样清晰的味道。
鼻翼间吸入的是清新的皂角味,他想,他以后再也忘不了这普通又刻在记忆里的味道了。
……
“就这?”不远处的竹林里,贺圣朝朝其他人摊手,“那个白头发臭老头子说星澜要我们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赏月,就是叫我们看星澜给他洗头?这是人做的出来的事吗!”
吗的,星澜还没给他洗过头呢,等有时间了天天叫她洗,洗秃为止。
段泓也有些无奈,还是道:“贺美人,现在该和我们一样,称呼陛下了,不可随意妄称陛下名讳。”
“什么狗屁美人,谁定下我就是美人位份了!”贺圣朝气得鼻孔出气。
“就是啊,别刺激贺美人了,还是等正式的圣旨下来才叫。”星海笑嘻嘻道,“到时候呢,我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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