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彻底呆住了。
她知道她家恩公厉害,却万万没想到已经到了这般巅峰至极的地步,不仅能得到尚书大人的热烈好评,那几位胡子都白了的老
画师更是激动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连声称自己年纪活到狗身上了。
当然了,澜儿和他们都不知道,段泓是活过一整辈子的人了。
虽然他的后半辈子作画不多,但也没有断过,并且一直在想办法学会控制自己颤抖的手,所以今生才能年纪轻轻就画这般精细
的画作。
若说上辈子被批没有意境的问题,就更不会有了。
这世上能和一个传奇般的女子大起大落一辈子的人,也没有几个了。
这样心中还无意境感情,那才是奇怪了。
不过呢,人不会受所有人喜欢,作品更不会。
外场的雅雅几乎气得要把银牙咬碎,她坐那么外边,小厮拿着作品展示的时候就给她们晃了一眼就走了。
不过也就这一眼,她就能确定这比从前段泓给她的作品要好上无数倍。
原来都是拿些随手涂的破烂货色敷衍她!
真水平都留着在这表现了。
姐妹团都故意问:“雅雅,我们都不知道段泓画的这么好,你的画是不是都是他教的啊。”
“没有。”雅雅强压住怒意,“不过是偶尔探讨下。”
啊啊啊,她要气死了!
她要去找她爹,让她爹想办法,不能让段泓在这里发达了!
座上王尚书又问:“不知公子高姓大名,画技师出何人啊?”
段泓也恭敬答:“回尚书大人,晚辈姓段名泓,年幼时在私塾学了几天画,后来跟着母亲搬迁到京城,就是自己涂抹着研究了。
”
众人又是一阵骇然。
这是无师自通,自学成才啊!也太强了吧。
要知道这无论诗词歌赋还是画技舞蹈,对内无论怎么样,对外对师父都是要非常尊敬的,隐瞒或者故意压低身份,那都是大忌
。
段泓已有如此成就,说没有师父,那肯定是没有了,否则就是搬石砸脚。
此时二楼站出一名高官打扮的人出来,似乎和王尚书很熟悉,大声笑道:“老王,老常我今日要不够意思,跟你抢人了!”
“段泓小子。”那常大人转向段泓,声音洪亮,“我夫人最爱旁人为她画人像,现在府上画师水平都不如你,你愿不愿意来我府上
做画师,薪酬月五百两……或者任你开,如何!”
五,五百!众人纷纷哗然。
澜儿对京城上流的物价观也又碎裂了。
他们刚刚卖了两幅五两的话,恩公马上就能得到至少月薪五百两的工作了吗!
要知道京城一套地段不那么中心的宅子也只要两三百两啊,恩公干一个月,他们就可以……不,他就可以搬出段家了!
“不行!”段泓还未表态呢,那王尚书直接大手一挥,给人家拒绝了,骂道,“你就看人家画了?看诗了么?这晚辈除了画技了得
,文采也不输你我,未来定是要走科举之道,前途无量的,可别困在你那一亩三分地了!”
常大人也反驳道:“科举?现在从考秀才开始,到举人,到进士,再考殿试……这一路考下来人家俊俏小伙胡子都考一大把了,
科举那可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就算万幸考中了,也是下放到哪个县城从县令做起,哪有直接在京城里享福快活!”
王尚书都听笑了:“你这逻辑我不与你辩,公道自在人心。年轻人就该读书,走科举之路,我也不多劝了。段泓公子,我们二人
的提议,你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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