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乱跑了?”
“不乱跑,我总把你们弄丢,现在不乱跑,我跟着你们母女。我娘说过,若是我娶了媳妇,就要疼着、宠着,我就是一穷小子,娶媳妇不容易,不能打,不能骂,这样才能过好日子。”
高十二喊了一声:“爹,你说要背我的。”
“背!背!”马铁柱蹲下身子,将高十二(秋燕)背了起来,感觉很奇怪,从来没有被人背过,可现在他真的背她,这样宽厚的背膀,是她们的爹。
没有了只会吟诗作对,附庸风雅的高进亲爹,却有了一个征战北疆的兵士为爹。
高十一道:“爹,我快走不动了,你给我们讲你军中的事,听你的故事,我就能有劲了。”
马铁柱听女儿一口一个爹,这感觉很久没有过,听到一声“爹”,什么烦恼都没了,他想了又想:“十八年前,我随当今皇帝迎战那一次……那是初春,北方的草才刚刚有点绿,北辽人就开战了,天还未大亮呢,就听到战鼓响了,好些人都没穿就冲出帐篷……”
母女三个商量好的,缠着他讲北疆的事,从这里回到马家庄,到时候知晓的就更多了,若是有人问起来,就不会露馅。
马铁柱讲了两个故事,母女三人听得新奇,高十一便吵着该背她了。
赖晚觉得背人好,这样不用担心他跑没影了。
她压根不知道,马铁柱一路乱跑,就是为了寻找弄丢的妻女,在他看来,有妻女才有家,现在找到了,让他跑他也不会跑。
背着高十一,马铁柱又讲了三个故事,高十二还想背,赖晚爬上背了。
高十一、高十二觉得不可思义,他不知道累的吗?背着人还跑得比她们都快。
到夜里,他们就近寻农家,或是寻个破庙安顿,便这样走走停停,马铁柱亦很正常,一直没有发病,而且还很听话,赖晚让做什么,他都做。
只是,同行了五天后,终于看到了一座县城,在城里的一个小客栈落脚,又给马铁柱买了两身换洗衣服,一家四人都累极了,要了两间客房,赖晚想偷文书,只要拿到了,她就不再是逃奴,而是有身份的良民。
待马铁柱沐浴换衣,却拉着她要睡,赖晚被他缠着,吃干抹净不说,别说偷文书,第二天醒来,连她自己都是痴痴傻傻的,他居然与高进完全不同,而且很厉害,他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快乐,她觉得自己要疯了,因为感觉不错,忘了偷户籍文书。
高十一在马铁柱去外头租马车时,低声问道:“娘,拿到文书没有?”
“没。他……他护得太紧了,我一挨着,他就夺回去了。”赖晚没说实话。
高十二道:“娘,我倒觉得跟着他亦不错,你看这几天,总是轮流背我们,也不喊累。”
高十一也喜欢这种感觉,从小到大,除了亲娘、姨娘背她,亲爹高进抱都不曾有过,这个爹虽然脑子有问题,不打人、不骂人,就是爱讲打仗故事,而且讲来讲去,皆是那几场记忆最深刻的,旁的就讲不出来。
还有,他记得马秋香是早产,才七个月就出生了,不过生下来亦有五斤,被人家足月的还胖。
赖晚怀疑,真正的马秋香估计不是马铁柱的种,但她不能说。
马铁柱说马秋燕小时候最羡慕骑大马的,总缠着他要骑马,对他们一家以前的生活、故事也说了一个七八分,该知道的亦都知道了。
赖晚与马铁柱有夫妻之实后,便认真将马铁柱给打理了一番,也歇了心思,说不歪想了,就跟着他过日子,她就是杜春花,高十一便是马秋香,高十二是马秋燕。
两个姑娘都点头应了,给她们母女感触最深的,便是在路边吃茶时,有几个恶霸想调戏姐妹俩,马铁柱爆怒,赤手空脚将三个恶霸给揍了一顿。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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