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看上去奸诈无比。跟刚才一样,黑村长扭脸瞥着我,又向后面的人群中瞥了瞥,然后继续跟白所长说道:“这么说,白所长不给我这个老头子面子喽……”说完这句话,黑村长竟然又扭过脸来盯着我。
看着来回向身后瞅来瞅去的黑村长,我不仅暗自琢磨:这老黑头什么意思?吓唬我,还是向人群中的什么人传递什么信息?要是吓唬我,完全没有必要,有道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吓唬我一顿有什么用呢,再说前几天在老黑头的家里,我已经露过了一手,他应该心里有谱,虽然人多势众,但是我要是不想走,就凭这些人,恐怕还留不住我。要说是传递什么信息,有什么信息需要这么隐蔽的传递?是再召集人手堵着我,应该不会,毕竟白所长和孙大队也是国家的命官,少数民族地区虽然有特殊的政策,有些事情可以酌情处理,但是要聚众公然抗法,这是造反的节奏,难道就凭这几个村民还想公然抗衡国家法律?我边寻思边不知不觉的顺着老黑头瞥眼的方向向人群中看去,不看则可,这一看我顿时浑身一震,人群中最后面的角落里一人,竟然像极了那日夜探清真大寺中的邪徒尤子陵。
我看到尤子陵时大吃一惊,心说难道是尤子陵也是黑村长的家众不成,这岂不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尤子陵仗着黑村长家众的掩护监守自盗,这也确实不是为一条好的隐身手段。作为黑村长的家众,黑家人自然也不会提防他,他也就相应的能够了解到黑玉梅及其他人的而生活习惯,这也为他作案提供的便利的条件。那日他吸走我的魂魄,却不知那是个假魂,而我真魂却被体内的洛书保护了起来。趁着这个机会,尤子陵施展邪术,让我在闹市行凶,而黑玉梅在寺中揭露了尤子陵丑恶的嘴脸,尤子陵定是怀恨在心,因此才想出这一箭双雕的毒计,既让我官司缠身,又想瓦解我们使我们内外部分崩离析,此外还能在他的所谓的“圣教徒”中起到警示作用,让他的“圣教徒”更加忠心耿耿的跟着他。看来一箭双雕有点委屈他了,一箭三雕才更为合适。想到这里,只听得白所长对着黑村长又说道:“诶诶诶我说老黑头,话不能这么说,事情怎么办自有国家的法律,我们是不能违规办事的,别说是我,就是市局的局长,也不行,别说我这一个基层所长了。老黑头你放心,这个事情我打包票了,人我带走,一旦查实,绝对严惩不贷,绝不偏袒,赶紧的,让这些人,散了克散了克……”
这边说着让散伙,其结果却是人越聚越多,除了黑村长带来的自己的家众,还有路过看眼、看热闹、起哄架秧子的,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聚了过来,场面顿时又七嘴八舌的热闹了起来,就在此时我忽然感觉有一道目光在偷偷打量着我,凭直觉告诉我,这道目光就来自我刚才发现的尤子陵,这时我忽然想起来,尤子陵应该不知道吸走我的是个假魂,此时他应该心里也不放心,所以冒着风险来到这里,就是观察我到底成了什么样子。我现在应该还得装出丢了魂的样子,刚才异常镇定的样子,不知道尤子陵会不会起了疑心,要不我继续装疯卖傻,然后将计就计,可行是可行,不过眼下的麻烦是黑村长,得先把他料理了。
看着人越来越多,白所长暗暗叫苦,这回回聚在一起,要真是一哄而上,他们可是也都不怕,爱谁谁,场面就极难控制。这里不是办案的地方,还是回到所里再说。想到此处,白所长立即说道:“老黑头,按照法律程序,你们几个,都跟我走,一起到所里笔录,然后提交证据。”说着一挥手,边上的几个小警察就打开了车门,催促我们几个上车。随着黑村长而来的那几个当天的证人听见白所长的话,已经陆陆续续上了警用金杯,而此时黑村长还是不动地方,扭过脸来继续看着我,边看我边冷哼哼,表情中似乎带有极度的嘲讽之色,似乎是在嘲讽白所长堂堂一所之长,竟然也惧怕百姓起哄架秧子,又好像是在嘲讽我堂堂五尺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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