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众人发飙,权德彪此时心里也没了底,他也知道党家人什么秉性什么脾气,这要是犯了众怒,真的动起了家法,就算不要自己的小命,那这一套活下来自己这条小命也就只剩下半条了,就算到时权大海来了,也未必能保全自己,见到这个形势,心里琢磨到眼下也就只有权大海这个老族长能救自己脱身了,于是跪爬了几步只爬到党鸿才的跟前不住地磕头道:“党叔救救小侄吧,看在权家老族长的面上,饶了小侄吧!”说罢又是不住地磕头。
党鸿才听到这话心里十分的不悦,心道这事不怪自家儿子继武动粗,是在这小子太不懂事。有事你就说事,就算真是你自己动了心思背着家里的长辈偷偷下湖打鱼,凭着权党两家祖一辈父一辈的交情,真格的还能把你怎么着不成,可是你小子一出口就把权大海抬出来,是想用权大海来压我老头子一头呢,还是想提醒我你是权大海的人?这事较真的话,就是权大海本人来了,恐怕他也无话可说。党鸿才这么想的话可没有这么说,先是训斥了党继武对权德彪动粗,而后才开口问道:“彪子,刚才小儿继武所说的可是实情?”权德彪也不傻,察言观色变看出来此时党鸿才心情不悦,没有给自己好脸色,急忙哭诉道:“党叔,是这么回事,咱们村的震海湖禁令我是知道的,不是我明知故犯,非得去下湖偷鱼,是因为我家少……我家老爷这几日忽然口中寡淡,就想弄上两
尾鲜鱼下酒,可是我家老爷也知道这震海湖禁令,自己也不好开口,终日食不知味的,我们当下人的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于是我便趁着夜色想偷偷的网来两尾鲜鱼送给我家老爷,不想还没下湖便遇到了妹夫,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
党鸿才听完还没有开口,党继武压不住火了,顿时喝骂道:“放屁,你放嘟噜屁,权伯能缺这两条鱼吃?你小子再不说实话,我撕烂你的嘴。”说到这里党继武一把抓住权德彪的脖领子将他薅了起来,伸出手来左右开弓“呯吧”的几个大嘴巴就抡了上去,直揍得权德彪哭爹喊娘,嘴角的血顿时流了下来。党鸿才毕竟是一家之主,虽然自己也想收拾这个权德彪,为了避嫌说党家人仗势欺人,还是狠狠的当众训斥了党继武一番,然后竟然一扭脸和站在一旁的二侉子相视一笑,这才笑着看着权德彪道:“真是这样吗?权大哥要是想吃鱼的话,那太好办了,继武啊,明天你安排人去集市上弄些鲜鱼回来,给你权大伯送去。今天这事我看真是误会,就算了吧,继武啊,以后别动不动的就抄家伙动手动脚的,显得我家人没有家教,去,到账房支些银元给德彪,让他好好回去养养身体。好了,都散了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说是去账房支些银元,那还能真给么?也就是这么一客套,就算党继武真的拿出来银元,这个权德彪也不敢收。在党鸿才的一声令下,众人在党继武的带领下陆续离去,等众人离开之后,党鸿才和二侉子先是一笑,回到内宅换了酒菜,党鸿才道:“二爷,你看权大海能憋到什么时候?”二侉子笑道:“我看明天这一筐鲜鱼送到权府之上,这权大海可就该坐不住了!”说罢二人哈哈一笑,举杯言欢。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党继武果然十分的听话,一大早便到了县城的集市上,买了一大筐的鲜鱼回来,径直送到了权府之上,等党继武回到家中的时候,党鸿才问道:“继武啊,鱼送去了吗?”党继武不敢隐瞒道:“爹,送去了,整整一大筐足有二三十斤。”党鸿才笑道:“恩,好,你见到权伯了吗?”党继武道:“见到了,权伯精神有些不振,似乎最近身体太好,眼窝深陷,好像苍老了许多。”党鸿才问道:“昨天你狠狠地揍了权德彪一顿,有没有谈及此事?”党继武道:“说了,我也跪下给权伯道歉认错了,权伯没有怪我,还夸我做得对哩。”党鸿才听完点了点头道:“好了你忙去吧,记着,一定要守把好震海,没有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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