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都不见呢?
陈忠勇心里诧异但是并没有太过在意,当下找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之后,伸手拍着酒桌“啪啪”直响,冲着酒馆后厨的方向大声喝道:“店家店家,快来上酒布菜。”陈忠勇一连好几嗓子都不见有人出来,只道是这杨家村的店家还对着自己心存芥蒂,不愿与做我们陈家的生意又不好将客人赶出门去,因此才让所有的伙计躲了起来,等到自己实在坐不住便会自行离去。想到此处陈忠勇心里不禁有些生气,心道:“你躲着老子,老子就偏偏不走,哪怕你出来个人直说呢,就说我们家不做你陈家的生意,是不是好歹也算是一句人话,就这样不冷不热的晾着,这简直就是对我的一种侮辱。你是开买卖的,我坐在店里就不走,有本事今晚上你们家的生意都别做,反正老子我一个大子都不亏,爱咋咋的。”想到此处的陈忠勇干脆就这么耗下去了,这一耗就将近一个钟头,在这期间也有不少的客人进入酒馆,可见到没人搭理之后人家自然不会在这里傻等,有钱还愁花不出去,在哪家喝酒不是喝,况且这种小地方的酒菜基本上都是一个档次,就是有俩糟钱想大把的话也没地方花。
陈忠勇心里憋气,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之后,腹中早已饥肠辘辘,扭回头之际见到柜台上放着几个大酒坛,酒坛边上几只破瓷碗中放着大中小三号的酒舀子,当下陈忠勇起身直接来到柜台前,伸手抄起酒舀子取出大碗便从酒坛中舀了一大碗酒来。那个时候酒馆卖酒,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散酒,散酒是散酒,也分头梢末梢几个等级,价格自然也不同,酒水买卖的计量工具便是这酒舀子,酒舀子最大的一般是半斤,中间的是二两,最小的是一两,卖酒时根据客人的需求用不同的酒舀子取酒,然后盛在大碗中供客人享用,盛放下酒菜都是半大不大的那种平平的小瓷碟子,原本碟子就不大再加上底儿很浅,可想而知这下酒菜能装多少了。也许有人对这种情况嗤之以鼻,酒馆都是村民自己开的,村里有的是地,还能短的了蔬菜吃?常见的菜别说在这村里了,就是在城里的集市中也值不了几个钱,开店的老板至于那么抠搜的,下酒菜也不舍得多给客人拿一些来?其实要是这么说的话,可就要算是诸位少见多怪了,那个年代下酒馆喝酒可真的叫喝酒,不像现在街头巷尾上的小摊上喝酒的那些小年轻,看上去酒好像是没少喝,但是桌上地下成片的串串签子和各种小菜吃的一片狼藉,那个年代人喝酒就是喝酒,下酒菜就是个点缀,有些酒量不行的,往往要上一碟子花生米或者凉拌小菜什么的就是为了压压酒气,真格的遇到那些个酒腻子,喝酒就是喝酒,根本就不就菜的,酒馆的老板做的虽然是生意,但是人还是正经的庄户人,平时生活节俭惯了,其实遇到个爱吃菜的酒客,这种素的下酒菜在续上一些,老板也是不会多加价钱的。
有道是寡酒难饮,而且陈忠勇心里本就有气,再加上这一大碗烧酒一饮而尽喝的过猛,这酒劲一上来之后立刻有了底气,当下走到柜台前又筛了一大碗放到桌上,将酒桌拍的“啪啪啪”直响,冲着后厨大声嚷道:“后厨还有活的出气的没有,出来个给爷爷上菜……”
就在陈忠勇这一声大喝之后,后厨的帘子一挑,一个身材婀娜的妇人迎面走了出来,对着陈忠勇道:“呦,这位爷今儿个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啊,是谁惹了我们爷生了这么大的气啊?来来来,冲我了冲我了,这大过年的,别让这些不愉快坏了,咱们爷的雅兴,来来来,今个小妹我来陪爷喝上一碗……”说着这位妇人伸手抄出一只大碗,单手提着一个酒坛子直接拎到了酒桌上,筛出酒来也不让,端起酒碗“敦敦敦”一口气就喝了下去,喝罢之后一抹嘴还冲着陈忠勇一翻腕子,道:“爷,干了!”
陈忠勇见到这个妇人的时候心里一动,虽然平时陈忠勇和这户人家素无往来,但是街里街坊的该知道的也都知道,这位妇人名曰刘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