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了,黄四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日后见到胡三太爷的时候,还请黄四哥转告三太爷,就说京城十三局的道家弟子向三爷请安了,秦卓,伯昭,我们走……”</p>
周局说罢我们当即起身离去,老沈头见到原本是热热闹闹的一席可人转眼间弄得不欢而散,当即拦着周局说起了好话,周局见到老沈头出面也不好推辞,假么假式的卷了一根旱烟抽了起来,其目的是等待黄四哥的下文,老沈头走进屋中还没说上几句话的时候,只听屋中传出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等老沈头出了屋子的时候,身上已经挂满了残席上的的汤汤水水。</p>
事情闹到这一步已经无法在挽回了,沈三郎对老沈头道:“爹,要不您跟着我们一起走吧,这里……”不等沈三郎说完,老沈头叹了口气道:“三郎,你走吧,你是出马弟子,又是西南大山控尸术的传人,更重要你现在是国家的人,没有国哪有家,走吧,好好干,爹没事,爹不能走,爹是这沈家屯的族长,沈家屯的老少爷们,在爹的眼里都跟自己的孩子一样,我就不信这东西再邪性,还能压得过正,你爹这辈子犯法的不做犯歹的不吃,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放心吧,以后联系到了三太爷,再找个机会让他老人家给说和说和……”话尽于此沈三郎也再无别的可说的,当天下午太阳尚未落山之际,老沈头坐在自家的屋顶上,依依不舍的看着我们离开了沈家屯。</p>
云岭下的沈家屯似乎因为我们的离去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人去楼空的沈家大宅也不复有往日忙碌的景象,天色微暗之时,沈家的几个老妈子已经做好了饭菜,张罗着老沈头吃饭。我们一走沈家大宅顿时冷清了许多,老沈头回到屋中坐在饭桌前自顾自的喝起了小酒,沈三郎的母亲早已经故去,而老沈头也只有沈三郎这一个儿子,因此这一座宽阔沈家大宅,其实只剩下了一个孤零零的老沈头。</p>
老妈子们是不会和老沈头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的,这种老规矩在城里可能早已经被废弃了,可是在沈家屯的一些老家儿里,依然讲究着这样的老规矩,老沈头独自坐在炕上喝着闷酒,喝了几杯之后忽然又将那几位老妈子唤了过来,随后又拿出了一把小算盘开始算计起了老妈子们的工钱。这些老妈子也都是沈家屯里土生土长的人,又是在老族长家帮忙干活,原先说好的不要工钱管饭就行,老沈头还是按照当地的行情付了工钱,老妈子们收了钱随即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番,当日晚上便离开了老沈头的家。</p>
老沈头自顾自的在炕上喝酒,时间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后半夜,农村家中都烧火炕,做好了的酒菜就直接摆在了炕上的方桌上,喝多了直接一侧歪倒头便睡倒也方便,老沈头不知道喝了多少,恍惚间只觉屋中似乎多了一人,老沈头只道是一个老妈子还没有收拾完东西,当下也没有当回事,半晌过后已经有些迷糊的老沈头忽然打了一个激灵,坐起身来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自己屋中站立的人影赫然正是前几日被无名之火吞噬掉的那个陈所。</p>
老沈头这一把岁数已经没什么可顾忌的了,说得难听一些,那就是今天脱了鞋和袜,不知明天还穿不穿了,老沈头看着陈所叹了口气道:“陈老弟,我就知道你没事,今天你是来送我走的吧,看在咱们俩这么多年交情的份儿上,今天能不能让我明白明白?”陈所慢慢的走了过来,直接上炕坐到了老沈头的对面,道:“沈老哥,这些年来承蒙你的照顾,说实话我还真的没跟你处够,不过没法子,你不走我就得走,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既然你开了口,我应该让你明明白白的走,不过说出来怕你不信,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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