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也可以陪着大家浅浅的小酌,不用担心东北的酒桌上会有人灌你,你能喝一杯的大家也欢迎,你能喝一壶大家也不会赶你走,劝酒的陋习在东北几乎是见不到的,在东北的酒桌上,那些个劝酒的基本上都是其它地方的人。</p>
***看着眼前的酒碗就明白了老沈头的意思,老沈头这是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自然也猜到了自己会来,已经事先给自己准备好了酒水,看着这只盛了七八分酒水的酒碗,***不假思索一伸手便将酒碗抄了起来,冲着对面的老沈头也扬了扬手。***在沈家屯生活工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东北老爷们几乎没有不喝酒的,别说老爷们了,就是东北的老娘们喝起来也足够的吓人,***将酒碗伸到自己嘴前的时候,已经闻出来了这碗中酒就是沈家屯自己酿造出来的头梢小烧,头梢酒其实就是第一锅出来的白酒,这第一锅的酒浓度最高香气也最为浓郁,大家都知道老沈头好这一口,因此这头梢酒一出来,少不得要给老沈头留上一些。村里的酿酒手艺没有城里大酒厂掌握的那么精确,但是这头梢酒的酒精度也在六十度左右,有的甚至要达到七十度左右,东北的冬季十分寒冷,这种小烧可谓驱寒再好不过的饮品了。</p>
老沈头看着***良久没有将酒喝下去,于是慢慢悠悠的放下了手里的酒碗,道:“陈老弟,怎么了?是你信不过这酒,还是今儿个我这的菜肴已冷,没有合适的小菜下酒?”***闻言一愣,当即一仰头将碗中的酒水一饮而尽,道:“沈老哥,不是我信不过你,也不是我嫌弃这酒菜,只是看着这碗小烧,我***心里颇有感触,说实话沈家屯要是没有您沈老哥这样一位人物,我***在沈家屯大展拳脚根本没有任何的顾虑,其实这些日子我看着十三局的人将我多年来的心血一一毁去,我的满腔仇恨早已经算在了你们沈家屯所有老少爷们的身上了……”不等***说罢,老沈头捏起一粒油炸大豆放在口中嚼了起来,一阵“嘎吱吱”的声音在宁静的夜里显得十分的清楚,老沈头边吃边道:“陈老弟,你这么说我就不明白了,我们沈家屯的老少爷们究竟哪一点得罪你了,这些年来我可是一直把你陈老弟当自家的弟兄看待的,虽然你刚来的时候情况有些特殊,但是这些年来咱们可处的都不错,你现在随便在沈家屯找出几户人家来,只要有一户人家说你陈老弟不是自己人,不同你陈老弟动手,我老头子自己就磕死在你面前,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陈老弟当真就这么下得去手?”</p>
***闻言叹了口气,道:“沈老哥,在我眼里您是您,其他人是其他人,当初没有您沈老哥,您觉得我***能在沈家屯站住脚吗?我的情况您是知道的,我***可不是一个根儿红苗儿正的基层干事,说白了就是一个编外人员,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临时工,能站住脚人接就给口饭吃,站不住脚我就地没了饭碗,沈老哥您的意思我懂,可是在我看来,原子弹下无冤魂,雪崩时也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当初冲着您老人家,我原本打算放弃沈家屯的,可是我在沈家屯已经布局数百年了,岂能因为这一念仁慈之差就放弃我百年来的希望,沈老哥,若是令郎没有在京城任职,若是京城十三局的人没有来到咱们沈家屯,说实话我还真的不会拿乡亲们开刀,可是他们的出现打乱我的计划,沈老哥,能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p>
老沈头点了点头,道:“陈老弟,临走前能听到你的肺腑之言,我老沈头这辈子,够了,不过我还想问你最后一句,你既然已经活了数百年了,难道还没活够吗?人的一生短暂而又光辉,多者寿达百年有余,短则不过月余,有道是朝闻道夕死可矣,陈老弟,能不能告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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