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瓤子,你想干什么?停,别走了,再往前走一步我他妈一刀劈了他……”</p>
老喇吗(嘛)闻言立刻停住了脚步,慢慢的收回了经筒和佛珠,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冲着周博文躬身施了一礼,这一下倒把周博文看愣了,很显然从整套的动作来看,这个老喇吗(嘛)对自己的尊敬明显要超过了那位白衣小哥,对待白衣小哥就是微微欠了欠身,完事人家抬腿就走,可自己何德何能,能让一个藏地的老喇吗(嘛)对自己如此恭敬?想到此处的周博文嘴唇微动欲言又止,却不料这位老喇吗(嘛)当先开口,一张嘴便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这位道友,时方才确实得罪了,若不是这位小哥露出了这一手的绝活儿,咱们之间也不至于产生这样的误会,在下波仁,这位杰让乃是我座下的一位执法僧,不知道这位小道友,可否看在老朽的薄面,将杰让交给我,本座一定严加管束……”</p>
周博文闻言正细细的品着其中的含义,陡然间只听范大海“嗷”一嗓子就喊了出来:“老不死的,你他妈少搁这装云南大瓣蒜,这时候你说是误会了,刚才是谁请我们坐马车来着,这些番僧又他妈是谁打发来的,既然是误会,你个老不死的领着那么多人又是为何?”</p>
好家伙范大海可是占着理了,一开口小嘴叭叭叭叭跟机关枪似的就白话上了,老喇吗(嘛)闻言再次躬身施礼,解释道:“二位道友,休发虎狼之威且息雷霆之怒,我说了,既然咱们之间只是一场误会,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通过这件事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作为密宗的执法僧,时刻需要严于律己,门弟子人犯了错,责任全在老朽身上,如果二位道友怒火难平,那一切罪责就由老朽一力承担,只盼二位道友能够看在杰让大法僧这一身修行不易的份儿上,将杰让交给我,此人眼下身体已残,恐在无力为恶世间了……”</p>
眼看着老喇吗(嘛)言辞凿凿的样子,周博文和范大海一时间也没了词儿,有道是七十不打八十不骂,一个老头子恭恭敬敬的对自己讨饶,这时候若是再出手下家伙,那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了,周博文眼珠一转,道:“你是波仁大活福(佛)?和刚才在人家格桑大叔家的见到的哪一位好像不是一个人,那人分明说的是波齐大活福(佛),你们这有几个管事的大活福(佛)?”</p>
老活福(佛)闻微微一垂手道:“老朽不敢欺瞒二位道友,其实你们刚才遇见的非是贫僧,而是我的师弟波齐,虽然我是正式经过册封的嘎鲁派活福(佛),但是我这位师弟波齐,他一身的本事和修为要比老朽高得多,常年来一直把持着嘎曲镇这一代的密宗事务,老朽虽然不认可波齐的行事方式,但是无奈波齐座下人多势众,本活福(佛)……唉……空有一副活福(佛)的名头而已……”</p>
“哦?竟有此事?波仁老活福(佛),既然您和您的师弟不对付,那位为何还要救这位凶残的执法僧呢?”老活福(佛)闻言轻叹了一声,往前紧走两步道:“二位道友,实不相瞒,杰让法僧乃是老朽一手培养起来的执法僧,他的品行我心里有数,绝对正直,你来看……”说话间老活福(佛)俯身来到杰让法僧的身前,杰让法僧见状大喜,却不料老活福(佛)忽然伸出一掌直向杰让的秃头顶上拍去,“啪”的一声脆响之后,杰让法僧顿时两眼一翻昏了过去,老活福(佛)随即从身上摸出了一枚小夹子,伸手在杰让法僧的秃头上划拉了片刻之后,手腕一抖掌中的小夹子迅速从秃头中夹出一物,老活福(佛)捏着夹子冲着周博文和范大海一举,二人借着昏暗的荧光一看,竟然是一根细如麦芒的银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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