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大厅里站满了匆匆赶来打着哈欠的官员。
谢非夺整个人靠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手指放在桌子上敲了敲,“来,一人一句说说明年关于这税收都怎么想的。”
谢非夺扬了扬下巴看向站在最前面的王麟,“王大人,你先。”
谢非夺的声音一出,原本嘈杂的屋子里鸦雀无声,一个二个垂着头,装成鹌鹑。
城主不高兴,被推举出来的王麟只能硬着头皮回道:“臣以为,这明年的税收应该恢复以往比例。到时候若淮阴拿不出,怕是要被上头怪罪。”
谢非夺将人看了一眼,“城中百姓什么水平,我不知道,你难道也不知道?他们拿不出,你垫吗?”他拂袖冷哼了一声,“下一个。”
其余的人一看王麟都被怼了,互相对视了一眼,更是将话在脑子里转了几圈,才敢开口。
“回城主,臣以为百姓交不出税收,乃是百姓本身手中剩余钱财有限有关。”
“臣附议,臣以为城主担心的不无道理。百姓拿不出我们便征收不起。要提高赋税的首要条件,便是让百姓手中有钱。这样我们收缴税收,百姓亦能负担得起。”
“臣也附议……”
一群人发表完了看法,谢非夺只觉得这群人实事一件没做,倒是挺会给他画大饼。
一个二个都靠不住。
谢非夺将放在桌子上的纸递给了安元,“安元,把这些都发下去。”
安元一边发着谢非夺在旁边开了口,“都看看。”
谢非夺站起身,“从今日起,城中一切人员将重新划分,城中将设立财政厅,军事部,人事部,农商部以及宣传部,各部门之间各行其是,互帮互助。”
“你们手里的就是每个人的契约书,契约书上明确写了你们日后所处的岗位以及月俸。若日后再出现宋权等人纰漏,我谢非夺敢做敢认,但若你们违反规定,我定当不饶。”
谢非夺的视线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你们说的不错。城中贫穷,朝廷要的税收就交不出。既然如此,脱贫是现阶段首要且最根本的任务,我等为民义不容辞……”
……
大会开完,谢非
夺又与每个人面谈,等彻底开完结束,外面天大亮了。
谢非夺送走了最后一个人,伸了一个懒腰。
王麟看着心疼,“大人,您一夜未睡,先去休息会。”
“王大人不也一宿未睡?”
谢非夺从椅子上站起身,“不是约了人要去看地,走不睡了。”
十月的天,天气渐渐转凉。
地里本应一片丰收之景,此时看上去却是一片荒芜,只能零零散散的瞧见山下稀疏的玉米地。
谢非夺从城北走到城南,情况都是如此。
淮阴的情况于丰县不同,丰县位于山之北面,常年干旱。相反淮阴雨水多,多洪涝。土层较厚,质地较为黏重。
因山丘连绵,导致真正能用的土地少之又少。
谢非夺正思索着,余光中看见坡下一个老大爷同他招了招手。谢非夺将视线移过去,心思一动,撑着手臂就翻下了陡坡。
“大人!小心!”
谢非夺的腿不好,这么一连串动作下来,让王麟连同跟着一道前来官员们委实吓了一跳。
谢非夺自个没摔到,倒是差点被几个人吓一跳。
他冲着王麟等人挥了挥手让人稍安勿躁,自己则是沿着陡坡而下,走到了老头面前。
老头看上去五十多岁,头发花白,手里拿着跟锄头,似乎是在锄草。
谢非夺走了过去问出声,“大爷,您刚刚是在叫我吗?”
老大爷耳朵似乎不好使,谢非夺连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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