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和到了崖目之后,目光直直落在竹舍一侧的荆棘从处。 谷内气候适宜,植物也十分茂盛,这崖底风景秀丽,绿植随处可见。 但仔细看去,便能发现,这荆棘丛后头竟是一个隐秘的洞口。 “小的见过谷主。” 刚刚自竹舍内迎出来的小厮,此刻也回过神来,不敢耽搁,忙上前行礼。 云清和并未说话,只朝他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小厮会意,恭顺的候在一侧。 见他一直紧盯着洞口,便也忙上前,主动开口道:“恩公他还是老样子。 “不管小的如何劝都不肯出来,不过如今精神头好了很多,已经许久没犯病了……” “还是不肯出来啊……”云清和闻言,轻轻叹口气。 他声音很低,也不知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身侧的小厮说话。 不等小厮开口,便听到云清和的声音继续传来,语调平静道:“我知道了。” 他说着,扭头看了眼一侧袅袅升起的炊烟道:“你不必管我,去忙你的吧。” 小厮闻言便也没再所言,只恭敬朝他行一礼便退回了竹舍。 他离开后,云清和也没有多余的动作,直直盯着眼前的山洞口,既没有进去也没有离开。 小雨还在淅淅沥沥,还在下个不停。 竹舍内,小厮一边准备膳食,一边偷偷打量外头站着的人。 见着他一直站在山洞外头,也只能不住叹气。 他年幼时家乡遇上了洪灾,在逃难途中与父母走失,又染了瘟疫。 那时候,是恩公和药王谷挺身而出不顾自身安危,亲自给他们看诊治病,才救了他的性命。 之后恩公看他年幼,又没了父母,便将他带入了谷内生活。 谷内除了大夫之外,还有很多如他这样无家可归的人。 他们在此生活,虽用的下人的名义,但也自由自在。 谷内的大夫,大多醉心医术,平日里都甚是喜欢亲近,自然也不要他们贴身伺候。 因此,活计也并不重,无法就是帮着采采药,晒晒药,打打杂。 但却能吃好的住好的,这样的生活,对他们这样无家可归的而言,简直是不敢奢求的。 只是…… 只是,天不遂人愿,自打谷主夫人过世后,这一切就都变了。 谷内原本人人敬重,意气风华的神医,一夜白头,整个人疯疯癫癫,发起狂来伤人伤己。 谷主也因此事大受打击,一病不起。 尚且年幼的少谷主,承受不住丧母之痛,也不复以往的阳光明媚。 不再钻研医术,整日只知出谷买醉,到最后,索性不回谷内了…… 没人站出来主持大局,自然也冒出不少宵小之辈。 谷内出了叛徒,妄想借此机会与外头觊觎药王谷的势力联手,抢占谷主之位。 风雨欲来,整个药王谷乱成一团,眼看着就要崩离。 最终,是谷主拖着重病之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找出内鬼。 谷主平日里素来和善,但那一次却是展现出不同以往的冷血和强硬。 但也因着谷主的铁血手段,强行镇压,才抵挡住了那一次的劫数。 此事过后,药王谷看着还是以前的药王谷,但他知晓某些东西已经不一样的。 比如,在半山的凉亭内,再看不到与谷主和恩公品茶对弈。 在谷中的樱花树下,再没有见过,强行被安排学医的少谷主,来此躲懒睡觉…… 对于当初发生的事,虽谷主已经下了令不可妄议。 但看到过去医术高超意气风发的神医,突然变得疯疯癫癫。 在他一次次发病后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后悔自责声中。 谷内大多数人心底,对当日的事也都已经有了数。 所以谷主肃清谷内内奸,要将当时已经疯疯癫癫神志不清的神医,带下崖底,任由他自生自灭时,谷内也无人敢出声反对,也无人敢开口求情。 想到这,小厮幽幽叹口气。 是恩公害死了谷主夫人,气病了谷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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