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吉大人方才不是还说要陪本王么？”</p>

    塔吉勉强笑道：“玩笑，玩笑。”</p>

    李长明送了他一个白眼，转身走开。</p>

    塔吉坐起身，叹气道：“殿下，我就是带瑟珠过来走走，不是有意的。”</p>

    李长明没回头：“走吧，你不是说要给孩子们发压岁钱？”</p>

    这气消得到也快。塔吉无奈摇摇头，爬起跟上。</p>

    还有一场庆典等着，李长明和塔吉都不敢放任瑟珠跟孩子们闹太晚，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一同回典客署。</p>

    次日正月初一，李长明在爆竹声中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昨晚过得难受，现在还有些困顿。</p>

    这个新年开始的日子，李长明听到的第一件事却是宫里有个掌事宫女畏罪自尽了。</p>

    此事跟他还有关系，那个掌事宫女留的遗书，陈述了她如何因为与薛观音娘家有过节而对薛观音心生恨意，如何在宫中赐给魏王府的香料中动了手脚。</p>

    典客署仆役大早上把宫里消息传给他，雪鹿麝一事算是有了个了解。但李长明不信，漏洞那么多，不过是随便找了个人当代罪罢了。</p>

    把宫里的人顶上代罪，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人必然有权有势。先前步六孤辰说此事兴许是王府中之人所为，现在看来倒不像了。李长明先前起的疑心也随之消失，目光又转向了朝内政敌。</p>

    朝贺庆典盛大，今年又多了个给乌环赐国号的仪式，整整举行了一个上午才结束。李长明立马回王府接了几个有兴趣出门骑马的孩子，去皇家马球场。</p>

    小孩子们过来，当然是来玩的，赛场如何跟他们无关。他们自己在另一边玩，有球场管事照顾。</p>

    国与国之间打比赛，说是仅为娱乐，实际上谁又能真的不当回事，总还是要面子的。</p>

    李于岐这久负责接待乌环使团，此时也坐在乌环使团席位旁边，与塔吉一起观赛。</p>

    “纥奚人可厉害了，前几年有一次连赢了我们球队三场，陛下脸都要黑了。不过后来魏王殿下自请上阵，很快就赢了回来。”李于岐指着纥奚的球队，给塔吉讲着。</p>

    “哦？”塔吉听他提到李长明，便问，“那今日殿下也要去打球？”</p>

    说着他往皇帝那边望了一眼，却没看见李长明。</p>

    应该是在带着那群孩子们骑马。这种比赛，到底不是多正式的仪典，各国使臣有的来有的不来，有的在席间观战，有的则在球场别处玩乐。</p>

    他本也可以下去玩儿，不过瑟珠这位可汗已经离席，若是他也走了，乌环这里一个有分量的人都没有，不太好看。</p>

    “当然了，魏王就喜欢玩这个。”李于岐问，“塔吉大人呢？”</p>

    塔吉单看他们在球场里跑来跑去，心里也痒痒，道：“是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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