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仙客满脸诚恳道:“很多人都说忠王最有机会问鼎东宫,但依我看,真正威胁殿下前途的,并不是忠王,而是李琇,一旦他上位,不光殿下命运堪忧,就连我也凶多吉少,在这一点上,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殿下,我们需要联手啊!”
这就是牛仙客的狡猾之处,他其实和李琇并没有什么交集,但为了拉拢李瑁,他就需要制造一个共同的敌人,在和李瑁对付共同敌人的同时,他们自然就会结为盟友。
不管是他绑上李瑁的战车,还是李瑁绑上他的战车,都是牛仙客所期待的。
牛仙客的话点到了李瑁的心坎上,
李瑁点点头,“我和他之仇不共戴天,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最好他再去做任务,我们在路上把他暗算了。”
牛仙客微微叹口气道:“这种暗算之策是他最擅长的,最好不要用,否则你一旦伤不了他,他一定会反手干掉殿下,风险太大,所以我一向不赞成用这种手段,其实我倒想到了一件事,可以利用此事来破坏他的形象。”
“什么事?”
牛仙客站起身走到窗前,外面是灯火酒绿、莺歌燕舞的的平康坊。
他指着远处一座气势非凡的酒楼道:“殿下知道那座酒楼吗?”
“我当然知道,长安赫赫有名的京白酒楼,能排进长安前十,京白酒很不错。”
“你可知道那其实是李琇的产业!”
“什么?”
李瑁大吃一惊,“京白酒楼是李琇的产业?”
“你不知道吧!”
李瑁摇摇头,他一点都不知情。
“关键是他用多少钱买下这座酒楼?”
“多少?”
“殿下觉得它值多少?”
“不会抵于十万贯,关键是这种下金蛋的鸡,有钱也买不到。”
牛仙客冷笑一声,“连同洛阳的京白酒楼一起,两座酒楼他一共付了三万四千两银子。”
李瑁惊得张大了,洛阳的京白酒楼,在洛阳排名第五,再加上长安平康坊的京白酒楼,二十万贯也未必买得到,李琇居然三万四千两银子就买下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
“除了威胁和强迫,还能怎么做?原东主王京白夫妇在荥阳被人害人,他们唯一的儿子也死了,然而他们最值钱的财产以极为低廉的价格落在李琇手上,我想任何人都能想明白其中的关键。”
“但是没有证据,而且这种事情好像也不会伤到他什么?”
李瑁想到自己的几座店铺,好像也是用同样的手段搞来的,他有点底气不足。
“殿下就错了,这是非常重要的德行,一旦德行有亏,政治前途就完蛋了,现在可是一个好机会。”
说到这,牛仙客压低了声音,“王京白的侄子王昆准备告李琇霸占他叔父的财产,明天会正式向万年县递交诉状,我会让万年县接受此案,但殿下无论如何要把这件事传到圣上的耳中,让圣上关注它,如果证据确凿,至少政事堂就不会批准李琇恢复王爵了。”
李瑁颇为心动,如果李琇恢复不了王爵,而自己恢复王爵,那自己是不是可以用王妃之位来瓦解杨家的抵触情绪呢?
..........
天色刚亮,杨玉环便坐在铜镜前梳妆了,今天她要和爱郎进宫面见娘娘,也是她未来的婆婆。
虽然之前已经见过,而且还很熟悉,但跟随情郎一起进宫见母亲,这个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就是一种正式的见礼。
更重要是,今天还是一个特殊日子,今天是杨玉环满十五岁,应该行及笄之礼。
按照周礼,女子十五为嫁,过了今天,她就进入了出嫁的年龄。
家里希望用她的婚事冲喜,杨玉环当然也明白,家里其实是怕这门婚事黄了,想早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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