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图掩唇,像模像样地咳嗽了两声道,“要是那熊孩子真那么大本事,给他一不小心到了玿南城,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进得去南宫家大门哈?”
司觉摇摇头,无语道:“少爷,您刚才还说不知道他在哪儿呢,现在就开始担心他进不去南宫家了?”
“我这只是合理猜测,客观得没有丝毫个人情绪的猜测。”皇甫图挺胸道。
客观,真客观。
司觉翻了个白眼,卫珏那张大脸他们在汇城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愣是面对面都没认出来。
可真是太客观了。
“你别老说我,你呢?该不会是你有心放水?”皇甫图反击道。
司觉耸耸肩道:“司部向来只是奉命行事,我若是放水,那也只可能是奉了您的命令。”
皇甫图一噎,哼道:“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牙尖嘴利。”
相比于皇甫图的轻松,司觉还有些担心:“万一回头Boss怪罪起来……”
“放心,别的事或许他会怪罪,但今天这事绝对不会。”皇甫图摆摆手道。
若是薄瑾修真想阻拦薄琮琮去找顾篱落,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返回玿南城,可他并没有这么做,为什么?
除去那些客观复杂的因素,说不得薄瑾修也有那点希望薄琮琮可以跟顾篱落母女见上一面。
而他若不是洞察了薄瑾修的心思,也不会这么干脆的放走薄琮琮。
——
在薄琮琮用尽聪明赶往玿南城的时候,顾篱落还不知道自己将会见到这个小家伙。
她安慰着因为醒来后没见到薄瑾修又难过哭泣的女儿,一边也在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说一点都不难过自然是骗人的,可要说真的为此要死要活倒也不至于。
她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何况她也没有资格让自己尽情沉浸在伤痛中。
生活,孩子……这两项是最能疗伤的苦药,它用最粗暴也最直接的方式,强迫你带伤工作,直到习惯伤口复发的疼痛,再到麻木于这种疼痛,最后无视它的存在。
“妈咪,你跟薄叔叔为什么吵架?”顾柒柒哭红了眼睛,抽噎着稚声稚气地问道,“你们以前都不会吵架的,是不是因为我们没住在一起,所以才会有各种误会?要不我们搬过去,跟薄叔叔住在一起,这样大家就可以跟以前一样开开心心了好不好?”
听着女儿的话,顾篱落心里既难受又叹息,她揉揉女儿的头发,抱紧她耐着性子解释道:“柒柒,妈咪跟薄叔叔不是吵架,是……分开了,就是以后我们都不会再跟薄叔叔住在一起的意思,你明白吗?”
“不明白,柒柒不明白,也不想明白。”顾柒柒一撇小嘴,眼看又要哭出来,顾篱落有些头疼,也有些烦躁。
她自己的心都在滴着血,偏还要一遍遍在伤口上扎刀子,还要跟女儿解释……
这对她来说实在有些难以承受。
还好这个时候南宫翡推门进来,对她道:“你歇会儿,我来照顾柒柒。”
“不要,我还有事要问妈咪呢。”顾柒柒拽着顾篱落的手不让她走。
她拽得紧,顾篱落吃痛,低头看去。
这么巧的,正好握住的是被咬伤的地方,因为用力过度,这会儿已经又浸出了血迹。
“妈咪,我,我不是故意的……”顾柒柒看见顾篱落手上的伤口,连忙松开手,无措道,“对不起妈咪,你是不是很疼啊?柒柒不是故意的……”
顾篱落摇摇头,勉强扯了下嘴角,却发现自己已经脆弱到连一个假笑都无法维持了。
南宫翡拍拍她的肩膀道:“我在你床头放了杯安神茶,你喝了睡一会儿,嗯?”
顾篱落点了下头,深吸口气离开了女儿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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