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似乎并未料到江呈轶会这么早归。
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了小女儿姿态,提着裙摆向门前奔去。
此时,江呈轶已经步行至后厅小院前,江梦萝未出院落便见他立于她庭前,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表兄!”江梦萝满脸的喜悦的唤了一声。
江呈轶习惯性地张开手臂,她便冲入他怀中,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
江梦萝十分依赖地在他怀中蹭了蹭,然后抬头冲他笑嘻嘻道,“表兄信中不是说还需些时月才能归来么?”
江呈轶轻轻环着她的腰,满眼宠溺与无奈,唇角带上一抹柔柔地笑意,温声细语道,“怕你担忧,所以拜别了将军,快马加鞭先行归来了。”
战场凶险,江梦萝虽觉得以江呈轶的谋略与武功不会轻易受伤,但还是会不自觉的担忧,于是在千珊给薛青修书询问西疆战况时,总会多问一句江呈轶是否安好?
“薛青受了伤,你可要去看看?”江呈轶提及薛青,眉梢起了丝忧虑,
江梦萝听此语,不由蹙额疑惑道,“薛青怎会受伤?为何不报信言说?”
江呈轶见她满脸担忧,不由浅叹一声,“将军班师回朝途中,淮王那边还不肯放弃机会,途中行刺,那时恰逢全军休整,将军顾虑诸位将士奔波劳累,命守夜兵将也必须入眠休憩,便没了防守,幸我与薛青于将军帐中商议归程余事,薛青替将军挡了一刀,我与将军合力才将数十名刺客拿下,薛青伤势较重,军中药材稀缺,无法医治,我想着秦大夫在你府中,也怕你着急,故未修书,便带着薛青先行赶回来了。”
江梦萝又急道,“薛青此刻在哪?”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方才下了马车,千珊已扶着他去了厢房,想必此时秦大夫已然在为他诊治。”
江梦萝点点头,抬眼瞧见他眼中血丝,不由心疼道,“表兄赶路辛苦....不若先去休息,我去瞧瞧薛青。”
江呈轶两天两夜未合眼,一直顾着薛青的伤势,只恐其伤势继续严重下去,虽仍然极其疲惫,可他还是摇了摇头道,“我同你一起去见薛青。”
江梦萝知晓表兄重视薛青,若不能确认薛青无事,定然无法安心下来,于是也就不再相劝。
薛青伤势的确严重,江梦萝去看时,他虽还清醒着,但胸前刀伤渗出的血汹涌不断,千珊在一旁手慌脚乱,一盆盆血水端出厢房,令人觉得触目惊心。
看着江呈轶一直紧凝的眉头,她不禁也担忧起来。
幸而居于府中的医者秦冶是一个在世神医,待到半个时辰后,他满手鲜血的走出来与江呈轶道明薛青无事,这二人脸色才有所缓和。
安置好薛青后,江呈轶才有空与江梦萝坐下好好叙话。“我听千珊说,你的病如今依然反复,秦大夫也时常拿不准脉象,你这番可不是个好兆头。”他笔直地跪坐于团席上带着担忧与责怪看向江梦萝。
面对将江呈轶的顾虑,江梦萝却不似对待千珊那般搪塞又或者绕开话题,她带着些愧疚叹道,“是梦萝让兄长忧心了。”
“阿萝 你应该清楚,现在你并非上神之身,又因这许多年来受过不少伤,落下许多病根,身子本来就弱,前些时日怎能偷偷溜出去与烛影一同去猎场骑马打猎?”
江呈轶的志文令她不由一怔,随后立即明白定是千珊告的状,于是无可奈何又小心翼翼的细语道,“千珊不让我外出,我日日日待在府中,无聊至极。况且那日远游,我并未上马骑行,只是居于猎场席位看结果。”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低眉顺眼的坐直,垂下了头。
他见江梦萝不敢多语,也不忍继续责备,江梦萝本就是个骑马打仗的性子,让她闲于宅中,确实是为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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