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时...听探子传报京城消息,得知...邓元私府地牢发生了爆炸。牵连了周围数座民宅,死伤人数达到了七十多...损失惨重。”
“什么?”宁南忧惊道:“爆炸?”
周源丞点了点头道:“属下得到这消息,便立即命人马不停蹄的返程了。”
“怎会爆炸?”宁南忧心生疑惑道,“我明明说过,除了施安那条命....不得伤及无辜?”
他一眼看向吕寻。
吕寻便慌忙道:“天地可鉴,主公,属下当真只是命人将断魂散加入了施安的饭菜中,欲将他毒死罢了。这件事交代下去后...没多久京城那边便传信说办妥了。至于爆炸一事...若非今日源丞兄说出来,属下是半点不知的。”
宁南忧皱起眉头,只觉不解。
这时周源丞却又开口道:“属下...或许晓得是谁做得。”
宁南忧抬眼朝他望去,见他面露难色与忧虑,于是皱着眉道:“你莫不是想说...是源末所谓?”
周源丞听此疑问,浑身一颤,又朝宁南忧附身磕头道:“主公恕罪...源末这几年越来越不像话,做了许多错事,只因属下心中顾念血缘亲情,因此见他所做之事影响不到主公的计划,便不曾管他,谁曾想...他却变本加厉,行事愈发古怪,甚至后来连我也瞒着。”
宁南忧此刻寒气森森道:“他做了什么?”
周源丞声音略抖,不安道:“近些年,源末似乎一直在寻找当年常猛军一案中所有受到牵连被抄家灭门的士族后代。”
宁南忧眯着眼道:“然后呢?他要作甚?”
周源丞低着头,脸色青白相间,浑身不自在道:“属下只怕源末他,如今已无法依靠付氏复仇,会联合这些散落各地的士族后人...共赴洛阳...刀锋行事...他要...”
“他要杀我父亲。”宁南忧面不改色的接过了周源丞的话,一双眸子深邃无极,“还想杀邓国忠,是也不是?”
周源丞猛地颤栗,抬起头看向这个正居高临下盯着自己的男子,心中生出一股恐惧道:“请主公饶恕源末...”
宁南忧缄默着,良久长叹一声道:“我知...他怕我因为江氏放弃复仇,放弃为师父与先生洗刷冤屈。我也只,他怕我不肯大义灭亲,不会对我父亲动手。你们三人,乃至夜箜阁中藏着的,那些,当年在常猛血案中,有幸存活下的三千士兵,都等了太久。看着邓国忠与我父亲权势柄大,心中焦急难耐,恨的咬牙切齿,却还是要为了我忍耐下来,实在是太辛苦你们了。”
周源丞听到此番感慨,心中忍不住猛地一动,俯下身心甘情愿道:“属下们,愿意等,等恰当时机,一举将当年的幕后黑手全部拿下。”
宁南忧望着宽敞的校场,面前浮现了江呈佳那张笑脸,心下一定,一双眸子烁烁,定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负了你们的期待,为老师与夫子洗刷冤屈一事,我绝不会忘记,时刻铭记于心。北地,赵拂与越崇已然准备好了一切。只要宋宗、与施安两案一结,邓情领军功归京封赏。邓氏一族踏着常猛军尸骨得到的荣耀,便不会再保多久了。我定让邓国忠血债血偿。也会让父亲亲自说出当年真相,逼他在卢父子与越奇将军的坟前承认当年大错!”
周源丞与吕寻听此话,互相对望一眼,立即觉得热血沸腾道:“主公大义,属下们定相随不负!”
“然则。”宁南忧转过身,看向周源丞道:“源丞,我需你将源末毫发无伤的带回建业。在大事未成之前,再不允他出拂面宫。”
周源丞一愣,明白宁南忧此举是想要保护周源末,于是坚定严肃道:“属下一定不负主公期望。”
宁南忧点点头,正欲再同他二人商议一些事情。却见吕寻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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