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哑口无言。
他推了推这个呆如木雕的大汉,轻声责道:“还不快去?”
吕寻只能应了他的吩咐,朝书房奔去。
待安顿好一切后,宁南忧才在吕寻的搀扶下,上了淮王府的车驾,朝陈旭坠崖的山下行去。
他们一行人离开指挥府没多久,江呈佳便带着千珊与小翠从集市上归了。
瞧着府内不知怎得突然变得很是冷清,她登时猜到了什么,于是随便寻了一名小厮细细询问。
果然得知,方才淮王等一行人的车驾于指挥府稍做了停留。第八书库
府内到处寻不到宁南忧的身影,她便知他应是同宁铮一道出去了。
正当她欲归北院休憩片刻时,便远远的瞧见北院的照壁前,倚着一名身着红褐色锦袍的青年,似乎正等着她归来。
“子曰?你怎得在这里候着?”江呈佳问道。
窦月珊想起方才宁南忧那副凝重的神色,心下揣揣不安道:“嫂嫂归了北院,之后可还出院子?”
江呈佳疑惑道:“为何这样问?”
窦月珊摇摇头,欲言又止道:“嫂嫂今日一早便出了门,一会儿定要好生休憩一番。瞧着嫂子归来,弟亦心下安矣,这边告退了。”
江呈佳瞧着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心下生疑,遂反问道:“可是你兄长有什么事?代王今日驾临,可是为难于他了?”
窦月珊却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淮代王驾临指挥府时,弟正于兄长书房中阅览古籍,无意留心此事,事后更未见兄长。不知前厅状况如何,只晓得兄长叫我来向嫂嫂问安。”
江呈佳见他似乎隐瞒着什么,却又不肯说,心中更加觉得奇怪了。
“嫂嫂还是好生休息,弟这便告退了。”他拱手向她作揖行礼,便转身离开了北院。
窦月珊这番看不出任何厘头的说辞与行为叫江呈佳满心疑惑。可她却又无法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等在北院中干着急。
宁铮果然如宁南忧所料,在同宁南忧以及宁南清两人一同前往陈旭坠崖之地调查时,明目张胆的将一路暗中跟随着他的死士召唤来,并嘱咐他们,悄悄潜入指挥府,刺杀江呈佳。
彼时,杀手从后院矮墙破门处小心翼翼摸入指挥府时,江呈佳正倚靠在榻上休憩。
危险悄悄逼近时,她闭着双眼思考着窦太君、曹夫人以及窦月珊三人之间的具体关联。
这两日,烛影与拂风皆陆续自会稽水楼归了临贺,将她欲查之事都一一写了卷册,交给千珊,悄悄递入了府中。
卷册所写:烛影前往调查窦月珊出生之时的卷宗案册时,查到当年窦月珊的母亲陈氏难产死后,窦太君便立即更换了陈氏身边所有的婢女,包括当年伺候过陈氏的奶娘,又亲自将只是庶子之身,为妾所生的窦月珊抱去了暮慈斋抚养,并替他取名唤为子曰。
烛影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了当年为陈氏接生的稳婆,从她口中逼问得知,当年陈氏诞下的婴孩是个死胎。而窦太君却命她对外宣称,陈氏所生,是个健康正常的男娃。
稳婆收了窦太君的封口费,立即自长安搬出了京畿一带,回了老家浆洗过活。谁曾料一个多月前,窦家又派来了一人,说是窦家公子有些事想要询问于她,若她能将当年陈氏接生那一日的情形全都说出来,便将会报之二十斛钱。那时,她的小儿子生了一场大病,正需要价钱昂贵的药材调养。稳婆迫于当时情形,不得不违背打破了当时与窦太君许下的约定,将当年事告之了那位窦氏的小公子。其余便什么都不知了。
这便足以证明窦月珊确实并非陈氏以及窦寻奋亲生之子,他不过是窦太君不知从何处抱来的婴孩。
而前往水楼调查的拂风则是得了另一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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