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寻恩明明知晓,为了北境一战的主将之位,宁铮向明帝争取了很久,此事本已在两月前就定了下来。可仅仅因为窦寻恩想要夺取军功,明帝便将这样的机会给了他。
宁铮当时虽然只是小小藩地之王,却从小凭着明帝与马皇后的宠爱,始终在众皇子中高人一等。成人礼封王时,他虽然不满明帝将鄱阳那样的小城之地划给了他作为封地,可心中却总觉得,这或许是明帝在锻炼他。
他瞧不起同母而生的兄长宁袖,更不觉得宁袖会一直占着太子之位。因为就凭宁袖平平无奇的治国之才,宁铮便觉得,迟早有一日,明帝会废了宁袖的太子之位,改立同样生为嫡子的他为太子。他认为明帝之所以会将他赶到鄱阳,正是为了让他经历一番挫折,从而更好的迎接太子之位。
他顺从明帝之德政,努力做实事,为了让明帝下令将他自封地调回京城居住,他又亲自请战匈奴,一番建功立业的决心明朗坚定。
谁知这样的机会却被窦寻恩夺走。
自从窦寻恩归来后,明帝似乎对宁铮也没有往常那样关注了。更为反之的是,明帝对窦寻恩投入了大量的心思,似乎有为他铺路,立其为储君的意思。
这让始终相信自己能得东宫之位的宁铮慌了,他开始觉得窦寻恩碍眼,觉得他即将夺走自己的一切。
当得知同胞兄长宁袖欲对曹氏下手,宁铮心底生出了一计。他对曹氏爱而不得,心中本已是妒恨。如今窦寻恩又意图夺走属于他的荣耀,自然对他再无同窗好友之意。
他自然不舍得宁袖对曹氏动手,于是前往东宫拜见太子,并将自己的计划告之。
宁袖大赞其计,只觉犹妙。
兄弟二人串通一气。
宁铮与窦寻恩交好,这京城之中无人不知。
曹秀又与他在长安相识,本以为是至交好友,所以不曾防范,且当时又有窦寻奋作陪,她便应邀而去。
谁知宁铮假借窦寻恩之名,将曹秀约至酒楼客栈,在她的汤水菜食中下了合 欢散,又迷昏了同样应邀的窦寻恩,以及随侍她身侧的碧芸和数位家丁。
曹秀身中剧烈难忍的催 情之药,意乱神迷中将宁铮误认为是窦寻恩,在他一步步诱导下,失了清白之身。
待她体内药效退去,腰背酸痛地睁开双眼,便发现自己浑身赤裸的躺在宁铮怀中,床榻被褥上狼藉一片,肮脏不已。
这样的惨败之状令她心如刀绞,欲死明志。
她忽然觉得宁铮面目可憎,恶心透顶。
宁铮醒后,见其悲痛欲绝,便立即发誓要娶她为妻,绝不让她受任何委屈。
心如玲珑的曹秀苏醒过后,便知宁铮昨日之邀,并非因为窦寻恩之事,这一切不过是他设的局。
若非那时,曹秀腹中已怀有窦寻恩之子,她恨不得立即触柱而亡。
她心中已下了决定,待诞下腹中胎儿,便立刻自刎,绝不会屈于宁铮身下苟活一世。
然则,宁铮之卑鄙,怎可让她如愿。
事情发生的第二日,她与宁铮之事便传得满城风雨。
曹秀与窦寻恩两人虽并未有婚嫁之仪,但这满洛阳城中,几乎无人不知他二人已定终身,不日便要完婚。
如今却传出她与淮王苟且的风声,此事传至明帝耳中,自然令其大怒。
明帝此生最爱窦悦,对窦寻恩亦是宠之入骨,若非他流落在外,恐怕早已是太子。他乍然听闻原本已与窦寻恩有了婚事的曹秀竟然与宁铮私下苟且,不知检点一事,自是难忍怒意,匆匆召唤曹秀入宫,并问其缘由。
曹秀哭哭啼啼将事情原委全部告知了明帝,并欲当庭撞柱明志。
明帝急忙令人阻止了她。并亲自请了医官为她诊治,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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