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安慰道:“你放心,倘若献舞时真有什么事发生,我一定以性命安全为主。”
她再三保证,又再三恳求。
宁南忧这才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下来。看着江呈佳如释重负的模样,他也不敢继续提此事,只好暗下决心,倘若周源末真要对江呈佳做些什么,他哪怕暴露身份,也要将她救下。
郎君定了定神,收回思绪,只觉得身子泡暖了不少,再没了冷寒之意。
他起身时,江呈佳便顺手将干净的衣裳递了上来。
身材修长挺拔的郎君出浴穿衣,便如浓云边渐渐露出真容的月亮,美如画卷,清风皓朗。
迎着乌云散去后照入窗前的月光,江呈佳又看愣了眼,忍不住脸红,心里狠狠的骂自己老色鬼,都什么时候了,竟还能这般为色所迷。
索性,宁南忧今夜的心思一直不定,并没有留意到她脸上的红润。
他不能在小楼台逗留太长的时间,江呈佳为他上妆易容后,他便急匆匆的要离开这里。
郎君又低声嘱咐了她几句,便攀上了屋梁,推开瓦片,从房顶悄悄离开了这里。
屋子里瞬间空荡下来。
江呈佳暗自失神,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方才应该多和他吵几句,让他留在这里的时间长一些。
只是,时间并不等人,夜晚是人们最放松警惕的时候。宁南忧有太多事要安排,根本来不及与他的小妻子温存。
月色下,他在屋檐上疾速飞驰着,悄悄来到都护府的后门,与在那里等候了许久的吕寻相见。
树影婆娑间,还洒着傍晚那场雨的水汽。
吕寻从墙头跳下,来到宁南忧身前,抱拳行礼道:“主公...您唤属下前来是为了何事?”
只听郎君轻声叹气道:“原本是有些事的,现下恐怕是我空安排了一场。”
他原本是想让吕寻在今夜带着江呈佳离开都护府,所以才让钱晖通知他前来相见的。眼下既然答应了那小娘子,任她留下,便不能食言。
吕寻却不知这其中的周折,眸光一怔,问道:“主公这是何意?”
宁南忧半挑眉梢,沉思片刻,转了话锋道:“罢了,不提此事也罢。但我仍有一事要嘱咐你。周源末已入都护府中。我想钱晖傍晚去寻你的时候,都同你说清楚了。”
吕寻点点头道:“钱晖的确与属下都说了。”
宁南忧继续道:“既然这样,明日傍晚,秋日宴便会开席。我要你带着足够的人手,埋伏在都护府周围,随时听我诏令。”
吕寻面色一惊,抱拳问道:“主公这样做...可是明晚会出什么大事?”
宁南忧欲开口同他说自己的推测,可转眼瞧见吕寻眼中的紧张,登时哑了声。到了嘴边的话语,被他生生吞了下去。
他沉寂半晌,淡淡道:“只是为了以防万一。邓情对我、对江氏都心怀戒心,再加上周源末入了府。明日的宴席,场面凌乱,我怕横生枝节。”
郎君稀疏平常的解释道,仿佛并没有什么隐情。
吕寻面部紧绷的神情松了松,他还以为是周源末有了什么惊天的谋划被宁南忧事先察觉了,这才会让他带着人埋伏在都护府周围。就算他信了周源末的背叛,也下了决心要将此人当成敌人,但他潜意识里,仍然希望周源末不要与他们针锋相对。
吕寻定了定神,回答道:“主公放心,明日我定会带足人手,守在都护府周围。”
宁南忧将吕寻脸上转变的神情都收入了眼中,他看透了吕寻的心思,才会咽下自己的猜测,隐瞒不说。有些事情,他也不愿说的这么绝,让吕寻彻底失望。
郎君点了点头,又问道:“我让你送的那两封信,现在如何了?”
吕寻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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