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神色有一瞬狰狞。
——那群老东西!!
*
对于和钱稷回去路上遇到的那只怨鬼,楚路到底是有些在意。
晚上从钱家回来以后,他躺在床上想了一阵儿,是决去看看。
未免开门的动静惊动对面,楚路是直接翻的窗。
而房间位置正好能看韩家阳台的钱稷:“……”
???
!!!
他一个仰卧起坐直了身,揉着眼睛确认自己刚才看的影是松鼠或者野猫什的——那大一只黑影,怎也得是个猴吧!
猴个p!
——是“路路”啊!
钱稷想都没想就要跟去,打开窗之后冷风一吹,冷静了。
——七层。
他要是想明天自己的遗体上本市头条,最好要干。
钱稷“唰啦”一下关上窗,从衣帽架上扯住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跑。
在客厅撞来接水的钱教授,被问之后,匆忙道了一句,“我妈天家里的酱油没了!我去买!!”
一阵风刮,大门“嘭”地一声关了。
听到动静的罗螓从房间探头,问:“老钱,怎了?”
也同样有点没反应来的钱教授:……
他停顿了一下,试探问妻:“……家里的酱油没了?”
虽然知道话题为什转到里,罗螓回忆了一下,点头,“做饭的时候发剩多了。”
钱教授听后,满脸欣慰,“懂事儿了。”
他着,连接水都忘了,哼着戏腔的小调就回了书房。
……
而另一边,钱稷命戳着电梯下行键,一路跺着脚到了底层,了楼才懵逼的发根本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
钱稷:“……”
总之……
去天去的地方看看吧。
*
韩家禁地。
韩乐年迷迷糊糊睁开眼,意识清醒的一瞬间就知道要遭,在看到周遭的情况之后,就更是心下一沉。
密密麻麻的符篆贴满了墙面,黄纸上的朱砂蜿蜒成扭曲的符号,乍一眼看去像是鲜血染成。韩乐年眯着眼辨认,但上面绘制的图案是他所知的任何一种形状。倒也正常,他认识的符篆本来就没有几个,对付厉鬼基本都是靠拳头。
会儿已经无暇细想到底是哪里暴露了,他挣扎着转动手腕、想要脱开身上绑缚的绳索。
正动作间,后面却传来一声粗嘎的笑声。
——有其他人在?!
韩乐年猝然一惊。
全身都被绑起来的状态很难动作,韩乐年活鱼似的弹跳了好几下,终于艰难地扭身去,看到了原本在他身后藏在暗处的人。
——是个穿着道袍的老者。
他已经有些年纪了,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遍布如树皮一般的沟壑,褐色的斑点连昏暗的光线都遮掩住、松弛的皮肉让整张脸都显得阴森森的。
而更让韩乐年心惊的,是他身上散发的腐朽气息。
沉沉的气侵染了整个躯壳,要是刚才那一声动静,他几乎以为是个已经知道存放了多少年的尸体。
韩乐年深吸了口气,念了那个名字,“韩、埒——!”
那位因为抱病在身、他回到韩家之后一直无缘得的韩家家主。
听到韩乐年声称呼,对方发一声嘶哑的笑,用他那好像漏风的破风箱一样粗嘎的声音道:“按照和个身体的血缘,你该叫我‘爷爷’才对。”
——个身体?
韩乐年心下一坠。
相生前那猜测竟然成真了?!
而对方在毫遮掩的坦态度,只能明……
他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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