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灵前脚刚走,两名和尚一东一西走来,同时在大雄宝殿门外停步,一人豹头环眼,另一人膀大腰圆异常高大,单从外貌来看,绝对不会有人会将二人与得道高僧扯上关系。
二人正是金光寺中和慧灵同辈的慧法慧明,二人不约而同揉了揉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对望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愁绪。慧法瞥了眼还在念经的刘甲,低声问道:“这次余景芝出事,江湖盛传乃是梧桐落商瓶瓶与剑神联手所为,卫姑娘为了心上人,不惜与剑神为敌,咱们方丈又一向慈悲为怀,念在这几个月香火情的份上要去助阵,你怎么说?”
慧明,也就是之前的妖僧“不能”,看着眼前摩拳擦掌的慧法,揉了揉眉心瓮声瓮气道:“到底是天下第一啊,师兄就不怕么?”
慧法嗤笑一声,讥讽道:“你要是怕,那就留在寺里看家好了,天下第一又如何?不还是一个鼻子两个眼,难不成还是三头六臂?能让我死上两次?”
慧明哈哈大笑:“师兄啊师兄,这可不像一个方外之人说出的话啊。”慧法指了指殿内:“方外之人,得道之人,说白了还是骨肉之躯,又不是这宝殿内的金身佛祖,哪能完完全全做到斩断七情六欲。闲话少数,你到底去是不去?”慧明微微一笑,道:“师兄不必施那拙劣的激将法,他剑神我早就想会一会了,堂堂金光寺,可容不得旁人骑在咱们脖子上作威作福!”说话间,凶相毕露。慧法这才惊觉,眼前这个魁梧僧人曾凭一己之力,将整个金光寺搅得天翻地覆,就连新任方丈慧灵,都险些栽在他的手中。
慧法闻言,伸长了脖子看向殿内,又问道:“咱们就这么走了,寺里可会出什么乱子?”慧明会心一笑,也看向殿内刘甲,柔声道:“师兄且放心,刘甲这孩子,慧根深厚远胜你我二人,有他在寺里主持大局,出不了岔子。”接着加重嗓门,高声问道:“刘甲你说对不对?”
殿内传来回应:“两位师叔当真聒噪,师父性子温润,吵架不行,打架更不行,你们还不快去帮忙么?若是师父打输了不给刘甲买糖葫芦,我以后就不帮你们洗衣做饭了!”刘甲的一番话犹如圣旨一般,引得慧法慧明哈哈大笑,二人打定主意,又交待了几句,结伴而行。
这一日,除了金光寺三位高僧一同出寺以外,慕容云裳也告别了诸葛归藏,离开烟雨楼,不知去向。
自打离开金陵城后,商瓶瓶一直一言不发,不饮不食。凤舞真人全都看在眼里,却一反常态,不闻不问。这一日,商瓶瓶又一大早坐在房中走神,兴许是实在看不下徒弟这般消沉,凤舞真人亲自下厨,煮了锅香喷喷的莲子粥,端到徒弟身前,相对而坐。
“瓶瓶,难道你就打算这么一直消沉下去?”凤舞真人一脸担忧问道。商瓶瓶不想拂了师父好意,涩声道:“师父,你说徒儿此举到底谁对谁错?若是错了,为何当初剑神提议之时我会同意,若是对的,又为何如今徒儿心痛的很?”
凤舞真人摇头苦笑:“世间男女之情爱,哪有对错一说,只不过为师知道,有的人,一旦错过一次,那也许就错过一生了。”说着也看向窗外,似乎被勾起内心深处的回忆。
“非是师父自夸,为师年轻的时候,虽比不得如今你这般倾国倾城,但模样也算周正,身边不乏追求者,只不过我身为先师最器重的梧桐落弟子,那些风花雪月,才子佳人的事情只能先放到一旁。彼时恰逢天下动荡,血魔老祖虽殒命泰山,但正道仙凡祖师也受了极重的内伤,不久也羽化登仙,梅中柳、胡白璃虽相继隐退,可积威仍在,毒王门汲家兄弟二人修为高绝,魔教之中更有花无颜、秦山泽等后起之秀,反观正道之中,除了金光寺主持法明之外,便是如今的剑神刘光磊,也绝非魔教妖人的敌手。”
这些往事商瓶瓶也是第一次听闻,也不禁收了思绪,聚精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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