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一会儿功夫未见,就把自己折腾成小花猫了?”
温柔的嗓音带着几丝宠溺,不知他从哪里掏出一方帕子,一手拉过云姒,细心温柔的擦着她脸上的泥土。
绕是叱咤风云手可翻天覆地的云姒也被他这般突如其来的举动怔住了。
这丫在搞什么?
“我昨夜梦见母妃了。”祁宴书的目光仍旧是停在云姒身上,话却显然不是同她说的。
“你说什么?”
不同于云姒的平静,殿内另外两人听见这话却是神色大变,尤其是几乎失态的皇上。
“雪槿阁是我让王妃去的,我想让母妃知晓我如今很好。”
原本惊诧极了的皇上听见这话更是像被抽了魂魄一样,眸色空洞。
一旁的娴贵妃轻唤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无力的挥了挥手,“这次就罢了!你身子不好,回去歇着吧!”
祁宴书点头,拉着云姒退了出去。
锦绣宫侧殿,两人相对而望,气氛怪异,看得旁边的于周和江空都浑身不自在了。
“江空。”
祁宴书刚开口,江空立刻应声。
“属下在。”
“收拾东西,回府。”
闻言,于周皱了皱眉,不赞同的开口,“可是王爷,殊王还未回来,您的病……”
“本王无碍。”
祁宴书抬眼,忽然看了眼云姒的方向,“这宫里太大了,规矩又多,容易迷路。”
江空收拾着东西,听见这话笑着搭了声,“爷您从小就在宫里长大,哪会迷路?”
一旁坐着的云姒默默瞅了眼祁宴书,自从回到锦绣宫侧殿他半句话都没问自己,竟也真沉得住气。
话说这祁宴书,从前云姒只觉得他长得好看着可惜短命,但几日相处下来,她却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的心思了。
“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祁宴书温润的嗓音猛地响起,云姒淡然的移开视线,“你不看我怎知我在看你?”
祁宴书轻笑了声,忽地侧身慢慢靠近她,“王妃就没有什么想同我解释的吗?”
云姒抿唇不语,她就知道他要问,但她如何解释?说她是灵尊?刨坑是为了寻洞府?
这话说出去她自己都不大信……
“我、我……本尊敢作敢当,也不想解释了,你想怎样吧?”
云姒心一横,直接开口,反正祁宴书既然在皇上面前替她解了围,肯定也不会再对她不利。
祁宴书似乎没有料到她的反应,怔了怔而后失笑道:
“王妃对本王欲行不轨,本王能怎样呢?本王身体虚弱,自然是只能许王妃为所欲为了。”
等会儿,欲行不轨?
云姒后知后觉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王爷就没问问徐御医,我为何扒你衣裳吗?”
云姒话音一落,门口就传来两道“扑通”地声响,只见江空一脸呆滞的望着两人,手里的包袱都惊得掉地了。
“那个王爷、王妃,于……于管家让属下来禀报一声,马车备好了……”
祁宴书点头,意味深长的瞥了眼云姒才转身离开,江空忙捡起地上的包袱随后跟去。
走了几步,又似想到什么,回头朝云姒竖起大拇指,满目钦佩,“王妃威武!”
云姒:“……”
*
宴王府。
几日未归,祁宴书顽疾发作的消息早就传遍府里,府中上下皆是心里藏着担忧,生怕宴王凶多吉少,这会儿见着两人平安回来,个个眉上都染了几分喜意。
江空也不觉被这气氛感染,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朝祁宴书笑道:“王爷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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