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念着这个名字,好看的眉梢浮起几分不解。
这个人当真是让她看不透。
庭院中的人似乎有所察觉,忽然抬眸,视线与云姒对了个正着。
云姒淡然转身,祁宴书的眸光才微微垂下来,唇角轻牵起几分笑意。
身后枝头嫩芽新出,一片生机勃勃。
虽说同住一屋,但云姒睡榻,祁宴书睡暖阁的炕,两人间隔着一道屏风。
云姒倒也能接受。
入夜。
祁宴书站在榻前看着已经熟睡的人,烛灯已灭,窗口照进来的月光依稀能让人看清那张容颜。
算不得倾国倾城,倒也有几分可爱。
祁宴书微微一笑着,缓缓俯身凑近眼前的人,他心底有个极疯狂的想法急于验证。
只是即将触碰到云姒时,他又蓦然退了回去,神色复杂的望着一无所知的睡颜轻声开口,“真是疯了,怎能因一己私欲就伤害无辜呢?”
他摇摇头,欲起身,心口却又忽然传来一阵灼烧感,祁宴书艰难的抓住衣襟,神色痛苦。
疼痛难忍之下,手无意识地抓住了云姒的手腕,微微用力,榻上熟睡的人便被连带着朝他的方向滚了过来。
两个身影重重摔在地上,祁宴书丝毫感觉不到疼,唇瓣相触,心口的灼热感也很快消失了,甚至沁着丝丝凉意。
云姒却仿佛毫无察觉仍旧睡的香甜。
祁宴书的呼吸轻了几分,双手抱起她的腰慢慢起身,将云姒重新轻放榻间,替她盖好被褥,而后落荒而逃般的出了屋子。
簌簌凉风吹散了他额间热意,祁宴书的心底却是惊涛骇浪。
“王爷,您怎么了?”身后响起江空的声音。
祁宴书转头,目光望着屋内的方向,神色有些复杂,“江空,本王的顽疾似有缓解的方法了……”
“当真?什么法子?可需要什么药材?属下这就去办!”江空欣喜若狂,一连问出几句。
祁宴书却摇摇头,“什么药材也不需要,只要与王妃……”
“与王妃什么?”江空一脸好奇,自家王爷怎么说话说一半?
“没什么,你先退下吧!莫要吵醒王妃。”
看着话说一半就进了屋的自家王爷,江空:……
一觉好梦,云姒刚醒便见侍女排队似的端着琳琅满目的首饰站在她跟前。
“王妃,这些都是王爷特意吩咐送来的,王妃今日要带那套首饰穿那套衣裳?”
“就那个吧!”云姒一脸懵,随手指了指。
侍女立刻笑道:“王妃眼光真好,这套藕荷色如意留仙裙正是时下最受欢迎的样式,用的是东禹进贡的暮云纱,颜色也很衬王妃,再梳个九鬟仙髻配上金镶玉蜻蜓簪,今日回门定然会大放异彩的。”
“回门?”云姒转过头看向叽叽喳喳说了个不停的侍女,恍然想起按照南周朝的习俗女子成亲第三日是要回门的。
只不过祁宴书身患顽疾,在宫中养了几日昨日才回的府,所以才拖到了今日。
“是啊!车马都备好了,王爷特意吩咐奴婢们不许吵醒王妃,等王妃自己醒了才进来的。”
云姒点头,“那就快替本尊……本王妃更衣吧!”
侍女点点头,得了云姒的吩咐,更加用心了,穿戴好出了常轩阁果真就见祁宴书负手而立的等着。
闻声回身,淡笑温言,“走吧?”
云府。
两人下了马车进府,才见长廊小道一中年男子和一个身材臃肿穿着华丽的妇人匆匆赶来。
云姒脑海里立即浮现几个画面,她神色微冷,蓦地停了步伐,祁宴书看着她的动作眼底划过几分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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