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人很快退了出去,祁宴书的身影未动,司卿芸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出来。
司卿芸没主动开口,盯着祁宴书的背影瞧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等了好一会儿才见祁宴书转身,目光凝视着她,眼底涌着几分她看不透的情绪。
但司卿芸也确定了,祁宴书在生气,可他气什么呢?自己才救了他,他犯不着声她的气吧?
司卿芸脸上变化多端的神色未逃过祁宴书的眼底。
他轻叹了口气,似有些无奈,端了一旁的药递给她,“喝了吧!”
司卿芸默了默,看着那黑漆漆的药,“我就是小伤,不用喝这个……”
“这是解药,你伤口有毒。”祁宴书语气很坚定。
司卿芸只好默默接过药,“你去找唐纳德要的解药?他没有为难你?”
祁宴书目光微凝,一眼瞧出她转移话题的意图,“药凉了会更苦。”
“……”
在祁宴书灼灼目光之下,司卿芸只好把药递到嘴边抿了一小口,小脸就被苦得皱了起来。
这药简直要苦死个人……
她转了转眸子,端着药,朝祁宴书笑道:“宴王事物繁多,赶紧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祁宴书仍旧盯着她手里的药碗,“你先把药喝了,我再去。”
司卿芸:“……”
她差点要怀疑手里这碗不是解药是毒药了,祁宴书怎么会这么坚持?
司卿芸捏着鼻子,一口饮完,把药碗递还给他,“喝完了!”
她一把拉过被褥,闷闷躺了下来,苦涩的药味在口腔蔓延,折腾的她浑身不舒坦。
祁宴书眸色划过一抹笑意,温声道:“那司姑娘好好休息,本王就不打扰了。”
司卿芸随口应了声,不想看他,摸了摸自己伤口的位置,想着过了这么久,她的伤口应该愈合得差不多了。
一低头,司卿芸才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换过药了。
她皱了皱眉,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微微一变,起身唤道:“等等。”
祁宴书停下步子,疑惑望着她,“司姑娘还有事?”
“我什么时候换的药?”司卿芸忍不住询问道。
“大约是在司姑娘睡着后不久吧!本王也不太清楚,若司姑娘想问,本王可以替你唤来门外的侍女。”
祁宴书语气平静,说得一脸真诚。
“不用了,我随口问问的。”
司卿芸心底微微松了口气,若是她刚睡着的时候,伤口应该还没愈合,侍女也就不会察觉到什么了。
司卿芸又忽然意识到,自己自愈能力过强竟也不算是个好事。
祁宴书……应该没有对她起疑吧?
*
翌日一早,司卿芸刚用完早膳,江空便领着一群侍女进来。
一个个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有衣裳首饰,珠宝玉石,总之都是稀罕玩意儿,看的司卿芸眼睛都花了。
她拉过江空到一边轻声询问道:“你们家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啊?”
江空摇摇头,“王爷只吩咐我把这些东西给司姑娘送来,并未交代别的。”
司卿芸皱了皱眉,盯着那些托盘,猜测道:“莫非,他是在做戏给唐纳德看?”
“做戏?司姑娘,您的意思是说王爷让我送这些东西来是为了让唐纳德觉得您在王爷的心里很重要?”
“是信任。”司卿芸扬了扬唇,“这次行动失败,唐纳德肯定气得不轻,但如果祁宴书对我更加信任了,唐纳德的怒气应该会减少许多。”
司卿芸拍了拍他肩膀,“你家王爷想的还是很周到的嘛!替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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