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芸忙把她扶到一边的软榻上坐着,替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艾冬摇摇头,笑道:“奴婢没事……”
刚说完,她就吐出一口血来,司卿芸眸子一缩,担忧道:“艾冬!你忍着些,我让他们帮你请大夫。”
“没用的。”艾冬握住她,露出的一截脖子都是伤痕。
司卿芸掀开她衣领,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忍不住轻吸了口气。
“他们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若不是因为自己,艾冬就不会受罚,也就不会成这个样子了。
司卿芸垂着眸子,心底满是自责,手忽然被艾冬握住,她抬头瞧见艾冬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意来,虚弱的开口,“司姑娘不要、不要自责,艾冬不后悔。”
司卿芸点头,替她理了理脸上的发丝,“艾冬,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了。”
她拿过一旁的软衾替她盖上,“你先好好歇息,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完,她起身出门,朝门口守着的两个人道:“艾冬受伤了,你们快去请大夫来瞧瞧她。”
两人不为所动,司卿芸皱了皱眉,抬步就要出去,“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两人立即抬手拦住了司卿芸的去路,“司姑娘,阁主有令,司姑娘不得离开一步。”
“那我不离开,你去请大夫!”
两人垂首,沉默了片刻才道:“这是御灵阁的规矩,属下们不敢逾越。”
司卿芸眉头一怔,“什么规矩?”
两人相互看了眼,才开口道:“背主当受棍刑,阁主开恩,只罚了艾冬十棍,但阁中凡犯错受罚者,一律不许请大夫。”
只是十棍刑,艾冬怎么会那般严重?
司卿芸心里正疑惑着,就见眼前的人补充道:“棍是由松木所制,受罚前,松木在猛火烤热而后撒上盐和辣椒,行刑时,一棍避开肉绽,一棍滋味百般。”
如此,行刑后,伤口必如烈火灼烧,疼痛难忍。
而艾冬受这样的罪都是因为自己。
司卿芸转头关上门,取来茶碗,用发簪划破自己的掌心。
“司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艾冬不知何时坐了起来担忧的望着她,司卿芸闪了闪眸子,轻笑道:“我说过的,不会让你有事的。”
艾冬握住她的手,轻轻摇头,“司姑娘……”
司卿芸探了探她的额头,轻声道:“你已经发烧了,你身上的伤再不想法子会烧坏的。”
说着,她握住艾冬的手,“艾冬,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我是至阴之体,用我的血涂在你的伤口上,你就会好起来,相信我。”
“可是司姑娘,艾冬不想你为了奴婢伤害自己。”艾冬仍旧犹豫着。
“傻丫头,一点点血而已,等你好了给我多熬些粥就好了。”
司卿芸这般说,艾冬才肯放手,司卿芸划破掌心,鲜血流在碗里,她让艾冬趟好。
而后,用碗里的鲜血为药,涂抹在艾冬的伤口,原本火辣辣的伤口顿时有些飘飘凉。
等她涂完了,艾冬也睡了过去,她额头的温度似乎退了下来。
司卿芸松了口气,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小心翼翼的掏出藏在袖夹里的流苏,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从那日之后,宋清雪再没出现过,而艾冬也很快好了起来。
她对司卿芸越发唯命是从,司卿芸好奇问她,她只道:“姑娘救了艾冬,艾冬这条命便是姑娘的。”
“艾冬。”司卿芸神色忽然有些严肃,“若有一日,我要离开,你可愿意同我一道离开?”
艾冬脸上的笑容一僵,好半晌才似回过神般笑了笑,
“姑娘要走还记得艾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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