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过了许久,她才听见宋清雪嘶哑的声音,“放他们走。”
司卿芸压下心底的愧疚,朝祁宴书柔声开口,“阿宴,我们走……”
“小心!”
她话音未落,耳边却忽然传来一声惊呼,而后,滚烫的血喷了她一脸。
司卿芸怔了怔,抹了抹脸上的血迹,脑袋嗡嗡的直响,可却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并不疼。
疼的地方在心口。
受伤的人不是她!
她缓缓垂眸,慢慢的看向挡在她身前的人,喉咙像是卡住了般,竟然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她慢慢的蹲下来,轻轻把他抱在怀里,脸贴着他的额头,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留住他。
周遭的一切她似乎都听不见。
宋清雪微微转头,看向拿着长剑的黑影,鲜血顺着他手里的长剑滴落下来。
黑影卫心里忽然有些发怵,他咽了咽口水,又意识到自己杀的不过是阁主要杀的人,他是立了功,不该如此害怕才是。
“阁主……”
他抬眸,看向一袭红衣的宋清雪,刚想要邀功,一道力量便直穿过他头颅。
黑影卫感觉到自己飞了出去,之后就没了意识。
众人安静的看着这一幕,谁也不敢轻易的开口,更不敢再轻举妄动。
宋清雪的目光又落回了地上那相互依偎的一双人身上,他掩下眸中情绪,冷声开口,
“你我互不相欠。”
说完,他便带着黑影卫离开,周遭再次安静了下来,司卿芸指尖轻轻抚摸着祁宴书的脸,睫毛轻轻的颤抖着,她此刻才能体会当初祁宴书失去她的感觉。
她光是想到他满是鲜血的样子,她的心口就疼得无法呼吸,这么多年他究竟是怎样过来的?
“阿宴。”她抱紧了怀里的人,轻声道:“你不会有事的,我这就救你,我一定救活你。”
“王爷!王妃……”
江空两人赶到瞧见的便是触目惊心的一幕,两人忙跑过来,担忧的看着司卿芸,“属下方才被一群黑衣人引开了,王爷他……”
“他伤了心脉。”司卿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抬头看向江空和闫修,“你们身上可有什么能暂时保住心脉的东西?”
闫修忙从怀里掏出一刻药丸,“这是护心丸,可以留住他一息,但最多只能留十二个时辰。”
那长剑是直穿祁宴书心口,他心脉受损,从前被司卿芸用灵力封住的顽疾也跑了出来作祟,眼下只暂且留得微弱的呼吸,即便是华佗在世只怕也无能为力。
司卿芸颤了颤眸子,身手抚摸着他的脸,轻声开口,“足够了。”
她抬头,看向两人,“江空,闫修,你们替我把他带到蓉城好好照顾,在我回来之前,他就拜托你们了。”
闫修与江空对视了眼,两人脸上都带着几分担忧,“你放心吧!”
“王妃,您……要去哪里?”江空忍不住问道。
司卿芸垂眸看着祁宴书,指尖依依不舍的划过他脸颊,“去能找能救活他的法子。”
话落,她把祁宴书放下,轻声道:“你们走吧!”
江空点头,忍不住朝司卿芸道:“王妃,您自己也多保重,王爷若是醒来,您却出了事,那对王爷才是最重的打击。”
司卿芸闪了闪眸子,扯唇笑道:“我知道了,你忘了,我可是烧都烧不死的,这世上谁的命能有我的硬?”
江空觉得她说得有理,眼下还是自家王爷最危险了,两人把祁宴书搬上马车。
看着他们离开,司卿芸理了理衣裳,再宋府门外站了一会儿,才上前敲了敲门。
黑影卫开门见是她,脸色顿时不大好看,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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