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奎这么一说,大家都害怕了起来。
因为这里许多人都分了张老爷的田。
张纯元是六合县有名的大地主,名下有田3000亩田。
一个村民说道:“张老爷不是已经离开了么?”
张奎恶狠狠道:“谁说离开了!张老爷现在就在县城里!你们这些狗东西,抢了张老爷的田,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谁抢的,现在就站出来!不然老子今天可不客气了!”
刘惜君道:“张纯元的田,是朝廷下令没收售卖给大家的。”
“朝廷?”张奎狰狞地笑了笑,他向刘惜君走过来,被刘惜君的几个护卫给挡住,“在这里,老子就是天!老子就是法!你也不去问问,老子以前干什么的!”
“张爷,田的事情,你去找县太爷去,这个他应该是清楚的。”
“嘿嘿,老子中午刚在知县衙门喝了酒过来的!”
大家皆是一惊,这时,只见不远处又走来了一个老者,大约五十几岁。
“里长,这些人……”
那老者正是这个甲里的里长。
他走过来,走到张奎旁边,然后看着刘惜君,说道:“张老爷并没有离开,现在要把所有的田全部还给张老爷。”
刘惜君道:“这不可能!张纯元触犯了新税法,田产已经全部没收了,这些田现在是这里的老百姓的。”
“刘大人,这是知县老爷的意思。”
刘惜君倔强道:“知县也不能违抗朝廷的新政!”
里长冷哼道:“刘大人,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新农政指挥使,一个九品官,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我是朝廷命官,既然是朝廷命官,便是代天子行事,遵循圣命,推行新政!”
“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里长轻蔑笑起来,“你一个女人,能做什么!女人不能当官,你不知道吗!”
“再说了,你是不是不懂规矩,你以为你是朝廷派来的官员,我们就不敢动你!”里正露出发黄的牙齿,眼神阴鸷,“刘大人,就算今天把你打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管你,他们也不敢乱说,谁都不敢乱说!”
一边的张奎道:“这么漂亮的小娘们,怎么忍心打死呢,爷今晚还要好好享用享用。”
刘惜君大声怒斥:“你们敢!”
张奎表情一冷:“看来你们是不想交田了,既然如此,先拿这位刘大人开刀!”
说完,他一只手向刘惜君抓去,被刘惜君的几个护卫给挡住。
每一个下到甲里的新农政指挥使都配备有8个护卫,这些护卫并不是朝廷的编制。
因为南直隶在几个月之内就基本被拿下来了,大批新农政指挥使从北京大学调派过来,在短短的时间内不可能从正式编制里抽调人手的。
只能当地的官府来找人。
例如刘惜君这几个护卫就是县里安排的,是有俸禄的,每个人每个月有600文的收入。
其中两个护卫想挡住张奎,被他两拳就打倒在地上了,其他护卫一看,都不敢上来了。
周围的村民拿起木棒就扑过来,朝张奎打来。
张奎轻轻一闪,然后飞快抽出一把匕首,一刀子朝那人的肩膀扎去,从他的肩膀划过,带起一片血花。
那人惨叫一声,趔趄了几步,手中的木棒脱落,捂着肩膀呲牙吸凉气,忍不住痛叫起来。
其他人一看见血了,都害怕起来。
那里正一看周围还有更多的村民要动手,便大喝一声:“你们好大的胆子,现在把田还给张老爷,是知县大人的命令,你们敢违抗,都想蹲大狱吗!”
他这么一吼,大家还真的犹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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