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南宫佩岚飞檐走壁,尽是朝无人的地方跑去,想找个能够伸展拳脚的地方。
她一直走走停停,似乎更怕这些人追不上她。
终于,她行至洛阳城郊的树林当中,便止步不前,几十位身着官衣的追兵立刻便将其牢牢包围。
见状,南宫佩岚已经丝毫不惧,只是坦然问到:“不知诸位为何要追我?”
“你乃朝廷钦犯,欺君祸国,我等自然要将你绳之以法!”为首的那位官兵甚是倨傲,这样喊到。
她是欺君祸国,他们就是要为民除害,说的真是好听,不过,剥开他们这层光鲜亮丽的外衣呢,这些人来捉她又是为了什么!
南宫佩岚兀自冷笑:“难道说你们不是为了海捕公文上悬赏的那一万两白银?”
当虚伪的面纱被顷刻揭下,众人的真实目的暴露无遗,他们心中那无法见光的角落也浸染了日光,于是虚荣心开始做怪,一行人恼羞成怒。
面对攻击来的众人,南宫佩岚却只是找那个领头的,一番腾转挪移躲开重重攻击,又是一番攻守闪躲将领头人反手挟持在自己手上。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这时候,这一干人等果然不再上前攻击,只等带头大哥吩咐下去。
南宫佩岚却没有打算要靠拿这位领头人做人质脱险,这一招她早玩儿腻了,根本不好用。而且,这次,她可是想着彻底摆脱这些人,然后还得回去找陶文熙和劳纷雁会和。
所以,南宫佩岚朝众人解释道:“各位兄台,你们当真以为把我交上去,你们就会得到一万两白银?”
“君无戏言,皇上就是这样说的,还能有假吗?”
此刻,南宫佩岚的笑中又是多了一丝嘲讽,她继续分析道:“你们捉到我,把我交给县衙,县令就把功劳记在他的头上,县令再将我交给州刺史,刺史又将功劳归功于他自己,然后刺史将我交给朝廷,朝廷履行承诺赏给刺史一万两白银,你们说,刺史是否舍得把这一万两白银给县令,而就算县令拿到了白银,他又怎么舍得把白银分给你们?”
听到这里,在场所有人却是不说话了,的确,南宫佩岚分析的不错,就算他们捉到了人,也是几乎不可能拿到奖赏。
可是,捉到罪犯总比没捉到强一点吧,哪怕没有奖赏。
南宫佩岚再次摇头,她从袖中摸出陶文熙扔给她的锦囊,解开,倾倒。
几十两白银尽数坠地,看得众人一度双目发光。
“这是四十三两白银,你们若放过我,这白银就请兄台们尽数拿去。而且,我给各位兄台一个小小的建议,你们若是把我的消息卖给别人,可是能挣更多的钱的。而且这样挣来的钱,是你们自己实实在在握在手上的,而不用等着上级的施舍。显然,这对你们很划算!”
说罢,众人开始交头接耳,似乎已经打定主意。
南宫佩岚见这些人朽木可雕,满意一笑,随后便放开那位领头人,直接从容离去。
而在她的背后,那些人果真没有追过来,因为他们都在哄抢地上的银子。
南宫佩岚觉得,这些人简直太好忽悠了,她只要捉住他们贪婪的本性,就能轻易地说服他们放弃原本的打算。
她能够屡次捉住追兵的弱点,就是因为她是真的站在了敌人的角度,设身处地地为敌人去思虑未来,给他们一点实实在在的补偿,他们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样放过她去。
夜色如水,星坠天幕。
南宫佩岚摆脱那些追兵,终于回到了三人隐匿的那间破庙当中。
三人不敢点蜡烛,怕招惹了官兵来查人,就只好摸黑说话,说话的声音也不敢太大了,怕吓到过路的巡夜或打更的人,让他们误以为破庙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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