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之地,富庶繁华,有满城的牡丹,有秀美的河山,有数之不尽的金银珠宝,还有慰藉人心魂的人间烟火,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安居之地。
同样,这也是一个兵家必争之地。
初秋的洛阳城郊,白露湿重,枯草遍地,此时本应是满山遍野的清冷萧瑟,如今,却成了喊声震天,杀气腾腾的战场。
枯草染上了血斑,白露也被尽数震离叶尖,簌簌掉落于湿冷的土地之上,晕染出一片片浓重的潮意。
就在这湿寒彻骨的地带,陶文熙率领着四万人马,与大梁的祁英一战。
身怀百步穿杨奇技的祁英一向更加擅长远攻而非近守,如今他被陶文熙逼出城内,于城野近战,完全无法发挥出他那追命箭的优势,只能以刚克刚,拿自已的劣势对战敌人的优势。
祁英显然已经左支右绌,自身也多次被陶文熙那灵活多变的少林棍法挑下马去,他的身上多处青紫,也好在那少林棍慈悲为怀,并非饱含着杀气的兵器,否则,他可能早就被擒或被杀了。
祁英知道自己不敌陶文熙,洛阳一地也即将再次失守两座城池,但还是先保住大梁的精血为重,他正想要鸣金收兵,示意重将士撤退,转到下一处城池固守,好等待援兵到来。
就在这时,东方忽然就升腾起一片滚滚飞尘,未见人来,却能感到那飞尘中满蓄的杀意。
很快,一位白袍将军就出现在了东方的苍穹之下,快马加鞭,飞速前进。
祁英顿感喜出望外:“是镇北大将军夏棋,洛阳有救了!”
接着,在那白袍将军之后,又出现了一排横亘天地的白线,那白线在苍白的秋阳下跳动着,仿若一只盘旋的蛟龙,再近些,就能看清楚,这是排山倒海的兵马。
夏棋带领十万人马从敌人侧翼进攻,陶文熙措手不及,急忙调转部分兵士的进攻方向,直面夏棋的十万大军。
而见到援兵到来后,祁英所率领的那四万守城兵士再次看到了希望,立刻士气高昂,攻袭过来,战斗力与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很快,陶文熙的四万人马就被联军的十四万人马紧紧包围起来。
雁镖门兵士披黑甲,镇北军与洛阳守军皆披白甲。
陶文熙高立在马上,看到了以他为中心,包裹着的一黑色圆盘,被周围白茫茫的一带圆环逐渐吞噬,越来越小,秋季洛阳湿气浓郁的地上逐渐弥漫起一片片血红,这血红之气围成一圈,在黑色与白色的交织地带涌动变形。
陶文熙知道己方已然处于劣势,却并不慌张,只是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样,随后他便握紧手中的号角,用力吹鸣。
接着,那些黑甲兵士立刻咬破了藏在牙齿内的噬魂散解药,随后,陶文熙以及几位手下就将噬魂散散在了空中,他的运气果然还是太好,刚刚洒出噬魂散,一阵恰到好处的清风就吹面而来,帮着他将噬魂的毒药吹到的敌人面前。
陶文熙面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因为他知道,这噬魂散是有何等功效。很快,敌人就会萎靡不振,浑身无力,丧失战力,之后,哪怕他有四万人马,也能将这大梁的十四万敌军踩在脚下。
可是,陶文熙高站在马上等了许久,还只是见己方的黑色圆面逐渐缩减,而敌人反倒是越发士气高涨,仿佛丝毫没有影响。
陶文熙突觉奇怪,这毒文锦焕在攻打晋阳时用过了,效果好的很。怎么到了洛阳,就失灵了呢?
难道还得看地域差异吗,难道还有什么类似水土不服的情况吗?
陶文熙即刻再次吹响号角,这次,他吹得更加卖力。
所有雁镖门兵士听到这急促的号角,都再从腰间掏出一把紫色粉末,拼命地扬在风中。
陶文熙觉得,之前噬魂散无效,许是因为浓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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